隋文靜的胳膊上,都是針眼,密密麻麻的針眼。

葉凌天目光冰冷下來,明雪月也捂著嘴,已經哭了。

勞拉回頭,也看到了,俏臉也更加蒼白。

“轉過身!”

葉凌天再次掀開另一個衣袖,上面也都是針眼。

等隋文靜轉過身來,葉凌天看著腰間穿刺傷口,輕輕點了點頭。

“疼嗎?”

“疼!”

隋文靜趴在父親身邊,他也感受到恐慌。

“大夫,他們都說你厲害,只要進來,就能夠活下去。”

“我求你了,你救救孩子!”

“我給你跪下了!”

七尺男子,朝著葉凌天就要跪下。

“不用!”

葉凌天扶起隋鵬,揉了揉隋文靜光禿禿腦袋,輕輕道:“我能讓你恢復過來,以後不用打針了。”

“真的?”

隋文靜最怕就是打針,這一年多的時間,每天都在打針,甚至一天10個小時,都在打針吃藥。

隋文靜不怕死,反而怕打針。

“大夫,你說什麼?你可以治療?”隋鵬聽到這麼說,激動起來。

“嗯,可以治療!”

“不過,你告訴我,孩子身上怎麼這麼多針?”

葉凌天重新坐下,已經給隋文靜開藥方。

明雪月擦拭一下類似,她也揉著隋文靜腦袋,憐惜看著隋文靜。

“天天打針,沒辦法?”

“什麼沒辦法?這麼多針眼,你們一天打多少藥?”

“挺多的,都是婦兒醫院開的。”

隋鵬想到什麼,從揹包當中,拿出一摞藥單,還有各項費用單。

“就是這些!”

“給我看看!”

葉凌天寫下藥方,讓明雪月抓藥,他拿起費用單,目光也充滿怒火。

“一個孩子,這些藥,怎麼可能打進去?”

隋文靜的藥單,每天光藥瓶就24瓶。哪怕隋文靜天天打,也不可能打這麼多進去。

還有各種藥品,一個孩子吃藥都能夠吃飽了。

“他們說是必須的!”

“文靜!”

葉凌天看向文靜,他想從文靜嘴裡知道一天到底多少瓶。

“醫生叔叔,我不知道,有時候打藥,我直接睡著了。”

葉凌天再次看向隋鵬,隋鵬臉色難看起來。

“我得出去上班掙錢,不然就沒有錢買藥,我一天打七份工。”隋鵬眼睛也紅了起來。

“我知道了!”

“誰給你開的?”

“婦兒醫院,高松。”

葉凌天點了點頭,再次看著隋文靜,然後拿起銀針包。

“跟我進去吧,一會兒喝藥,你得喝一個月,才能好。”

“醫生叔叔,我真以後不用打針了。”

“不用!”

葉凌天領著隋文靜進屋,也就十多分鐘,兩人再次出來。隋文靜臉色紅潤起來,甚至揉著肚子,對著爸爸道:“我想吃餃子。”

“行,兒子,我現在就給你買!”

“孩子想吃飯了!”

孫鵬哭了,他背對著兒子,一個勁擦著眼淚。

“等著我!”

被生活壓垮的脊樑,再次抬了起來。哪怕自己不吃飯,孫鵬也要把餃子買下來。

“勞拉,給九溪打電話,讓她去婦兒醫院!”

“拿著這些藥單,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醫生?”

葉凌天很生氣,按照常識,一個孩子不可能打這麼多吊瓶,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