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臣們更覺得緊張了,今天這場朝會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的,怎麼皇后想要謀害太子嗎?這白家是流年不利嗎,怎的前朝出事連後宮的勢力都要落馬不成?
皇帝更是頭大,先是白家貪汙又是皇后謀害太子,這孩子居然還當著朝臣的面就說了出來,氣的皇帝恨不得抽他。但是這樣一來就不得不仔細查查,而且兩件案子都得大查,無論哪一個拎出來都是動搖國本後果不堪設想的。
就在這時太子又張口說:“兒臣也知道此事涉及人員廣泛,又是有高官勳爵參與,所以懇請父皇將案子交給有能力的宗室主審,以免有人弄權壓事顛倒黑白。至於兒臣的事交給慧妃娘娘調查,慧娘娘德高望重又是太傅之女博學聰慧品行端正,必然還兒臣一個公道。”
皇帝聞言雖然覺得有幾分道理,甚至覺得這個兒子一受傷腦子還好了幾分,雖然這一鬧騰依舊讓他不痛快,但是看著段重明滿身的傷倒也不忍責怪。況且他更關心的是裴修華肚子裡那詭異的蟲子,比起明面上的政治陰謀看不見的危險才是致命的,於是決定答應太子的請求。
一場鬧劇在多方爭執下由皇帝宣告徹查暫停,段守成並不希望白家出事,畢竟是一大世家官員、朝政、後宮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一旦出事南楚局勢將出現前所未有的動盪。但是如果能趁機打壓一番也好,畢竟太子資質並不算上乘,小聰明不少但心性尚需歷練,白家扶持是一回事趁機干政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最後由皇帝派遣掌司監大太監楊銑、明鏡司副統領賀芝蘭監察協助,大理寺和吏部主審調查,為了防止有人趁機以權謀私甚至安排了謙王擔任主審官,並太子與白家等相關人全部迴避。
在回去的路上,段重明氣喘吁吁的坐在馬車上,為了防止磕碰裡面塞滿了毛毯和枕墊。坐在車裡的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被黑紗包裹著的男人,他戴著女子常戴的帷帽讓人看不清模樣。馬車走了一陣後他開口說:“其實太子殿下不必帶傷上朝的,讓人帶話通傳也是一樣的。”
段重明呲了呲牙,強忍疼痛坐的筆直,不耐煩的說:“呵,不這樣讓父皇看著,怎麼能讓他意識到他的兒子快被他的好皇后害慘了。一來可以徹查我中毒一事藉此限制住白家後宮的勢力,二來也可以讓父皇對白家心生不滿三司會審南汕侯世子,到時候更方便將白家打壓下去。”
“也是。”黑衣人微不可察的點點頭“不過太子殿下真的不擔心沒有白家助力會難成大業嗎?”
段重明冷笑著說:“要不是給皇后請平安脈的太醫是我的人,恐怕就不是我打壓白家而是白家找機會除掉我了。就算皇后懷的是個女兒,等我登基以後恐怕處處都要受白家的制約,成為他們手裡的提線木偶。至於那倆個小娃娃,毛都沒長齊還想和我爭,能不能長的大還兩說呢。再說了,這不還有先生幫忙嗎。”想到這裡他陰森森的笑著,腦子裡也在不斷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一旁黑衣人聽到以後裝作思考,略帶好奇的問:“這還有謙王吧,他好歹也是皇上以前寵妃的孩子,還有衛國公主這麼個助力,這次如果真的打壓下白家來豈不是給他做了嫁衣?”
“就段重祐那個病秧子,一沒人脈二沒才能,最大的名聲也就是做個詩詞。這次父皇也就是拿他名頭用著,也幹不出什麼花樣來,當個乖寶寶聽話就是。我安排的人會指引他調查,也會把功勞弄過來,就算給他點功績吧。呵,他能不能活到我登基都是問題吧哈哈哈,有點名聲也幹不了什麼。”段重明咧著嘴不屑的說完,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著黑衣人“不過那兩個小鬼早點解決也好,當然還得麻煩先生做的乾脆利落點,以後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高官美人都少不了。”
黑衣人聽完點點頭不再言語,也沒有附和,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段重明覺得有些無趣,繼續呲著牙強忍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