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龍椅上的皇帝目瞪口呆的看著舉著奏摺的曹驥,他示意太監將奏摺拿過來草草的掃了兩眼,上面一一列舉了白家大大小小罪狀,另外單獨寫了一份關於白晝耀的此次賑災所犯的罪行。皇帝有些頭疼,向來都是白家太子形成一黨,頭一次見太子門下狀告算是太子母族的情形。也不知道到底是太子授意指使,還是這個人自已是別人安插的棋子,專門用來挑撥兩者關係的。
“你說的這些和剛剛黃五所述基本一致,但也不能僅憑一人證詞就說明南汕侯世子有罪,更何況之前明明有萬民書稱讚他賑災及時幾乎沒有傷亡……愛卿可是還有別的證據?”皇帝有些遲疑,但還是覺得給他們一個機會,否則告御狀一事不解決再加上皇后壽宴上的鬧劇,這兩天鬧下來皇家顏面算是丟了個乾乾淨淨。
“微臣剛開始也是不相信,所以私下裡派人前去檢視,這一去所見簡直令人震驚。那些高官勳爵連府邸都沒有什麼受損,甚至一個縣丞家奴都吃的肥頭大耳,在那裡抽著鞭子耀武揚威的指使肉行的人快馬加鞭的將三頭肥豬送入府內。”他咬咬牙,滿臉憤恨,加大聲音說“但是微臣的人走到鄉野見一看,尤其是容縣附近,餓殍遍野、十室九空、連野菜樹根都吃乾淨了!那禿鷲烏鴉等物都不屑的吃,別說亂葬崗,就連村莊房屋都散發著屍體的腐爛味!”
皇帝眉頭緊皺,意識到不對勁,甚至有些想阻止他繼續說,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只見他又取出幾份奏摺,大聲開口:“微臣這裡是幾份鄉縣的奏摺,他們雖然並未貪汙賑災錢糧,但是上面發下來的時候就基本上去了七八成了,到他們手裡賑災錢糧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更有民女留給家人血書,上面寫了白晝耀強搶民女還殺人滅口,將死者按災民死傷記載,多少良家女子因此枉死。”曹驥狠狠的叩首“陛下若是不信,有容縣縣尉,逸安縣縣丞在外等候傳召!”
文武百官議論紛紛,有依附白氏一族的官員企圖據理力爭,但是鐵證如山,想要翻盤過於不易。有看不慣太子支援其他皇子的官員趁機落井下石,請求皇帝嚴懲不貸。也有剛正不阿的官員面紅耳赤,直言將涉案官員全部抓起拷打審問,並且抄家將錢糧入賑災用。而那些趁機在裡面摸兩把的官員則是直冒冷汗,腦子飛速運轉想著對策,驚慌的看著一旁陰沉著臉沒說話的南汕侯。
只見南汕侯不急不慢的走出來對著皇帝說:“老臣可以擔保,小兒年紀尚小雖然性子有些欠磨練,但是絕不會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而我白家祖墳就在安汕,說我貪圖賑災錢糧簡直可笑,難不成讓父老鄉親屍橫遍野叫祖宗笑話嗎?封地民不聊生,難不成老夫這個南汕侯是做夠了,等著陛下削去爵返鄉都無法養老嗎?”白志業冷笑一聲看著跪倒在地的黃五和曹驥,兩人雙目通紅,尤其黃五一想到全家都死在他們手上就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笑話!南汕侯世子今年二十有七居然還說是小孩?就算年齡尚小,經驗不足,這差事是你南汕侯的,你監管不力難不成還想用已經年邁糊弄過去不成?”禮部尚書右丞無視南汕侯眼中的威脅繼續說“陛下聖明,往前細數,這南汕多雨易發生災害多次賑災都是他白家領命。這結果還不是他們一張奏摺的事,你們的地盤封住個把個官員的嘴還不容易?別的不說單看入國庫的稅銀一年年減少,尤其災年甚至要朝廷接濟,誰知道是不是和賑災錢糧一起入了他白家的口袋。”
“話不能這麼說,多災多難的老天不給飯吃還能怪南汕侯不成?”吏部侍郎輕蔑地瞥了一眼反駁道“這南汕侯世子的事情真假未定,程大人這話說的彷彿就定了罪一樣,一切還得陛下徹查才行,臣認為應當派宮中與大理寺以及吏部一起調查,給諸位一個明白。”
萊沛伯偷偷往南汕侯那邊看了一眼,隨後往前一站說:“臣認為應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