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段守成雙目失神的坐在床上,對著那塊有些年頭的玉佩不斷摸索著。是她們,她們回來了?他明明一把火燒的乾淨,還讓人在那些女人身上補了幾刀才燒的,這種陰魂不散的感覺簡直和那些蟲子一樣讓人噁心!他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他很確定那個男人死的徹底,他可是親自動手為了以防萬一把他凌遲處死又燒了個乾淨。他說過除了他以外沒有族人比他更厲害,那幾年也抓到不少所謂遺孤,也全部被他處理乾淨了。

段守成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身子從以前就不太好了,這次盛怒之下讓頭疼的厲害。她們一族確實厲害,那些玄幻的手段雖然看著匪夷所思但確實好用,沒有她們他也坐不穩這個位置。但是,誰知道哪天他會不會因為這個死去,整個段氏會不會就此被人操控了去?“我不後悔……不後悔。”他低聲不知道誰對自已說還是對誰說,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段守成並不安穩,或許是因為今天看著這東西,他夢裡斷斷續續的看著以前的事。他又夢到那天地牢裡那個男人領著他口中的長老,明明地牢很黑很髒亂,但是那個女人出來的時候甚至連衣角都是乾乾淨淨的。他還想著那天他吐了很久很久,只記著慘白色的火焰一點點將人吞沒就連骨灰都基本沒剩,鼻子裡除了血腥味就是烤熟的肉味。那個謀士吃了那顆藥丸以後沒多久就把他想聽到的說了出來,雖然說的不多但足夠他進行下一步計劃,然後從那個人嘴裡耳朵,鼻子鑽出來無數條蟲子。那個男人甚至興奮的看著它們把人吃掉,最後自相殘殺只留下一條又黑又亮的蟲子。他對自已笑了笑,還說他手段過於殘忍不適合審訊,下次有機會再讓他見見。

他又想到當時他想對妘兒說他把最大的威脅消除了,從此可以不用再害怕安安穩穩坐穩這個位置了,沒想到回去以後就看見她吐血昏倒在床上臉色慘白。那群傢伙果然對他們下手過,多虧妘兒命大,家傳玉佩對這些噁心的東西有很大作用。可是妘兒後來也變得有些古怪,時不時的對他發瘋喜怒無常的。最後還是因為當時那群該死的傢伙對妘兒下蠱,所以她才早早的離他去了!他至今想起妘兒最後恍惚著叫他,還像從前那般溫柔,然後就在他的懷裡一睡不起。

“段守成!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總有一天你會眼睜睜看著你最想得到的東西消失在你的眼前,我就在下面等著你!”那個和妘兒長的有八分像的女人,說真的他當時一度都以為妘兒回來了。他那麼寵愛她,沒想到也是那一族流落在外的人,幸好她沒有能力報仇不然自已不知道多少次在睡夢中就死去。老天庇佑,他段守成是不會輕易死去的,他不會死的活到最後的一定是他!

“陛下,陛下。”耳邊隱隱傳來劉枋的聲音,段守成猛地睜開了眼,只見劉枋一臉慌張的看著他。段守成示意他將自已扶起,喝了口水才說:“怎麼回事?”

“哎呀陛下您睡夢裡虛汗不停,嚇得奴婢趕緊喚了太醫過來,他說您要是再這麼睡下去恐怕不行,這才斗膽將您叫醒,還望陛下責罰。”劉枋就是一直跟在段守成身邊的大太監,年歲比他還大一些,看著他灰撲撲的腦袋在地上磕的哐哐響段守成有些頭疼。

“行了行了,你起來吧。”段守成徹底清醒過來又想起今早的事“金無垢回來了嗎?”

劉枋趕忙回話:“金大人剛來不久,殿下可要宣他覲見?”

段守成無力的點點頭,劉枋三步做兩步的去叫人,片刻兩人就已經跪倒。

段守成閉著眼靠在床上,聲音有些虛弱的問:“查的怎麼樣了?”

金無垢是隸屬於皇家的明鏡司統領,專門替皇上處理一些事情,有時也會被派去負責監察大臣動向之類的。他的聲音很低沉,語調沒有什麼變化的彙報:“微臣經過檢視後發現近日太子殿下一直有喝五毒酒的習慣,原因是前一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