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吃嗎?”簡星安指了指那杯冰沙。
知樹把嘴裡的蛋糕嚥了下去,“好吃的,你要嚐嚐嗎?不過只能吃一口喔,因為這個有點冰。”
“好啊,就是我手有點髒了,怕弄髒你的勺子,你可以喂喂我嗎?”簡星安朝知樹笑了笑。
知樹本來是想拒絕的,畢竟給自已兄弟喂東西這事還是頭一次,但他卻被自已的好兄弟的笑容迷昏了腦袋,一口答應了下來。
該死,自已真是個昏君啊,見不得漂亮的。
知樹挖了勺冰沙喂到簡星安嘴邊,然後勺子被對方含入口中。
知樹就著這個動作跟簡星安在空中交換著眼神,簡星安的眼睛很好看,跟他的名字一樣,都盛滿了星星,然而自已的心跳又不爭氣的開始狂跳。
等簡星安放開了口中的勺子,知樹跟觸電似的趕緊收回勺子,趁簡星安看書時,他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已發燙的臉頰,還不停轉移注意力,想讓自已的心跳回歸正常,可每次眼神都會無意識的瞟向簡星安,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心臟就狂跳不止,嚇得他趕忙又將目光轉移他處。
卻不曾某人下意識的掩飾在簡星安眼裡早已暴露無疑,他用書擋住自已的臉,慢慢觀察著知樹,知樹長得本來就很可愛,這下臉上粉撲撲的,那無措的小眼神,無處安放的爪爪,簡星安覺得他可愛得不得了,像只家養的小兔子。
從冰淇淋店裡出來,太陽快下山了,暖黃色的光打在林間小道上,被斜陽染變了色的是野花記憶裡的綠野。
跟剛剛打在簡星安身上的應該是同一道,因為都一樣漂亮,對人也對物。
落日下的晚風是清涼的,拂過少年的面,臉紅也就少了幾分。
兩個小朋友在夕陽下走著,在太陽落山前回了家。
在進門前,兩人默契的回了頭,但相視無言,進了各自的家門。
“回來了嗦,洗手準備吃飯咯。”秦素蘭端著豆腐湯從廚房出來。
知樹喔了一聲,去廁所洗手去了,順便洗了個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已,嗯,很帥氣,臉也不是很紅了,哦耶!
知樹回到飯桌前,舀了勺豆腐湯,和飯吃,秦素蘭總覺得今天好像哪裡不一樣,好像又哪裡一樣,她摸不清,直到知樹放碗她才反應過來。
知樹今天吃飯很安靜,以往的他是個小話嘮,吃飯時也不消停,一張嘴就巴拉巴拉個不停,秦素蘭都快煩死他了,但今天的小話嘮卻出奇的安靜,還有點不怎麼習慣,但回頭想想,這也沒什麼不好的,都說食不言寢不語,這是好習慣的體現,不錯,自已兒子終於是要長大了,秦素蘭哼著小曲兒就去洗碗了。
房間裡,知樹看著百度陷入沉思。
問:心跳總是狂跳不止怎麼辦?
百度上網友的回答一個比一個不靠譜,要麼說他得絕症了,要麼就是熬夜導致的後遺症,反正一個比一個離譜,更有勝者說這是自已心律不齊的體現,是對某人心動了,這答案給知樹都整笑了。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178純爺們兒,怎麼可能對一個男的動心,更何況那人還是簡星安,就算自已真的心動了,可能還沒表現出來,就會被弒殺牢籠。
翻了一圈,知樹終於找到了值得自已信賴的答案——學習壓力大,得心臟病了。
知樹饒了饒腦袋,在想怎麼委婉的跟他媽開口,讓她接受這個事實,最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打直球。
知樹推開秦素蘭的房門,看見正在敷面膜的秦素蘭嚇了一跳,不是,這誰啊?長這麼磕磣。
“臭小子,一驚一乍的,你要啥子嘛?”
確定了,這是他媽秦素蘭的聲音,下一秒的他突然嚴肅起來,並鄭重其事地告訴他媽,“老媽,你兒子不孝,在這個年紀竟讓自已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