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繡小姐!”

見那姑娘走來,劉聞初恭敬地低下頭打招呼。

第一次,霜兒見向來自視甚高的劉聞初向除了自己之外的女孩子低頭,還是那樣的謙卑。

那橘繡小姐似乎已然習慣了旁人恭敬,微微垂眸,瞥向劉聞初,緩緩開口道:“劉聞初,讓你準備的咖啡準備好了嗎?”

“回小姐,谷城地界小,小的實在找不到。”劉聞初不卑不亢地說道。

霜兒聽得出劉聞初的語氣,儘管這橘繡小姐看起來高高在上,儘管劉聞初是低著頭的,但劉聞初沒將她放在眼裡。

“不過,我找到了咖啡豆。”劉聞初說。

“那廢什麼話,找地方磨成粉啊!”橘繡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是那種嬌滴滴地不耐煩,裡頭夾雜著對劉聞初的鄙夷,好似窮人生來就是笨人。

這話說出口,好似橘繡欺負劉聞初似的,霜兒暗暗在心裡不痛快。

“橘繡小姐,要上課了,我中午去,行不行?”劉聞初無奈說道,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絲不悅,當然,也沒有討好諂媚。

一旁的霜兒有些看不明白,若是換了平常,依照劉聞初的脾氣該早就生氣離去了。

“那怎麼行,咖啡是用來讓我上課提神的,中午喝了,我要怎麼午睡?”橘繡一邊說一邊走進了教室,劉聞初也跟了進去。

臨走前,劉聞初朝她擺了擺手,示意霜兒別跟進去了。

霜兒實在不喜歡這位橘繡小姐,甚至是討厭的,她憑什麼對劉聞初吆五喝六?自己都沒那麼對待過劉聞初。

也不知兩人在裡頭說些什麼,霜兒獨自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百無聊賴。

過了一陣子,來了七八個藍衫黑裙學生打扮的少女,說說笑笑地拎著大包小包進了教室。

顯然,那些姑娘都是這間教室裡的學生,可霜兒沒想到,那些家姑娘一進門就就齊齊地喊“橘繡小姐安”。

忍不住好奇,霜兒起身站在門口朝教室內看去,那些姑娘皆如劉聞初一般,排著隊站在橘繡面前,有的準備零食、有的擺放筆墨紙硯,比劉聞初謙卑了不知多少倍。

而那橘繡小姐則托腮坐在靠窗的位置,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沒將那些姑娘放在眼裡。

劉聞初坐在第一排,低頭溫習著書本,沒有理會那些進來伺候橘繡的女學生們。

當女學生們各就各位,走廊的另一側走來一位拿著書本與教鞭的年輕女子,這引起了霜兒的注意。

女子戴著金絲框的眼鏡,一襲藍色提花綢緞旗袍和一雙利於走路的酒紅色小皮鞋,個子矮小,二十出頭的模樣,一臉嚴肅。

許是從未見過霜兒,那女先生上前沉聲問道:“你是哪家的丫鬟?”

“我是……劉家的。”霜兒猶豫了一下,又強調道:“我是男的。”

“長得這麼漂亮,聲音這樣好聽,你說你是男的?”女先生蹙起眉頭一臉不可置信,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調侃著笑道:“劉家?劉聞初?”

“是!”

瞧那女子的穿衣打扮,八成是哪家的富貴小姐,霜兒自覺得惹不起,不敢胡亂說話。

她自幼寄人籬下,向來謹小慎微,來到新環境,自然也要小心翼翼。

“小姑娘,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說自己男人,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這裡是學堂,是讀書習字的地方……”

說話間,劉聞初走了出來,站在霜兒身前,打斷了女先生的話:“賀先生,嚴知霖同學昨天讓我轉達一聲,說他昨天受傷了,今天就不來上課了。”

“好的,我知道了,多謝。”

賀先生拿著教鞭的手扶了扶眼鏡,眼神閃爍好似有什麼心事。

“對了,聞初,擅自將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