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這五十萬元被以現金的形式支取,之後賬戶就被登出了。

而這五十萬元現金的支取人,自然和賬戶的開戶人一樣,都是鄧慶蓉。

這些發生的時間都在將近八年之前。

五十萬不是一筆小錢,寧書藝和霍巖查到了這一交易記錄的時候,都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一邊是常君超幾乎已經比較節儉,卻依舊“月光”的收支情況,還有母子二人那簡陋也略顯陳舊的居住環境。

另一邊是八年前的五十萬元鉅款,被支取之後再沒有任何以鄧慶蓉母子,甚至當時還在世的丈夫常榮名義存入的記錄,就好像這筆錢被取出來之後,就被大風給刮跑了一樣。

這兩者之間有一種詭異的矛盾。

好在有銀行的流水在,匯款方的身份倒是很容易就能夠明確下來——是W市的一家工廠。

這家工廠的名字寧書藝看著眼熟,連忙摸出自己隨身的記事本,翻找了一下先前記錄在上面的關鍵資訊,發現果然和自己記得一樣。

“匯款方是常君超父親生前工作過的工廠。”寧書藝對霍巖說。

霍巖眉頭微微挑了挑:“常榮不是尋常的病故。”

“是啊,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工傷不治,最後導致的死亡。”寧書藝表示贊同,“否則廠子是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給支付五十萬這麼大一筆費用的。

而且你看這個轉賬時間,距離常榮去世,一共也就只有不到半年的功夫,所以這筆錢的名目基本上不用查也能猜得到。

只不過為什麼鄧慶蓉要把錢取出來,然後這筆錢又被轉移到了什麼地方,咱們實在是無從查起,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八年那麼久。”

“找那個支付了賠償金的廠子問一問吧。”霍巖想了想,“從錢到賬,到常榮過世,如你所說,間隔有大概半年左右,如果是支付治療費用,不需要一次性取出全部,還都是現金取款,這裡面恐怕有點外人不知道的情況。”

兩個人不謀而合,寧書藝欣然同意了霍巖的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