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江在華身邊的人根本懶得搭理他。

心中的怒火無處安放,就等一個發洩時機的丁默,向被自己叫來的裴瑋確認過他們不會被周圍的攝像頭拍到,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卻注意到身邊一直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們兩人的顧淮安。

丁默眉梢輕挑,用眼神挑釁道:怎麼?怕了?

顧淮安很是無語地看了丁默一眼,指了指他和裴瑋脖子上的變聲器:說好的一起動手,你倒是裝備挺齊全。

只是用變聲器變了個聲,怕被江在華後面聽出什麼端倪的丁默斜睨了眼顧淮安,翻了個白眼: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戴口罩了嗎?

戴著變聲器的丁默和戴著口罩的顧淮安兩人對視一眼,很快移開視線。

都看對方不順眼。

丁默和顧淮安兩個人都是練過的,自然知道往哪裡打最疼且不會留下痕跡。

兩人並沒有約定,可動手卻是在同一時間,默契極了。

一旁的裴瑋留在一邊望風,順便掏出手機對著被打的江在華錄影片。

被打的痛苦哀嚎的江在華腦子一片混亂,不斷開口求饒,口不擇言道:“是誰派你們來的?是言先生嗎?”

聽到這句話,丁默和顧淮安對視一眼,同時收了動作。

丁默戴著變聲器,用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開口:“言先生讓我們給你個教訓。”

江在華渾身抖了抖,哆嗦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不,不,言先生,我沒有騙言先生,是那兩個綁匪……真的是那兩個綁匪,我以為她真的死了,才告訴言先生的……你們跟言先生說說,我真的沒騙他……”

丁默和顧淮安對視一眼,兩人很快從江在華的話裡提取出了重要資訊,這個“言先生”是個重要人物。

丁默繼續含糊不清地開口試圖引誘江在華說出其他資訊,“是嗎?可言先生覺得你並沒有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江在華被蒙起來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額頭冷汗直流,為自己求饒辯解道:“我有的……我有在認真地聽言先生的命令……真的……言先生讓我養廢她,讓她變得聽話……我都在很認真地按言先生的指令行事,至於綁匪……那是個意外,我事先也不知情啊……”

丁默還想從江在華口中再套出一些話,可是接下來不管他怎麼威逼利誘,江在華都一直在求饒,沒再透露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狠狠揍了江在華一頓,替溫斯宜出了氣的三人沒再理躺在地上向他們求饒的江在華,徑直離開了。

回到車上的三人生出同一個想法,查出這個“言先生”究竟是誰,他和溫斯宜小時候失蹤,肯定脫不開關係。

三人離開後,江在華在地上躺了許久,直到一點腳步聲都聽不見,這才顫抖著手摘下了頭上的黑色布袋,掙扎著坐起身,一臉的痛苦,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哪兒都疼。

翌日一早,渾身疼得剛起來的江在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進到家裡的警察帶走。

一旁的於秀琴面色微變,拽住江在華,緊張道:“我老公什麼事都沒做,你們憑什麼帶走他?”

前來抓人的警察看了眼於秀琴,“你就是於秀琴?”

於秀琴遲疑地點了點頭。

就見眼前的警察輕抬了抬手,就有人上前控制住了於秀琴,“一起帶走。”

於秀琴掙扎著,卻是徒勞,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回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向女兒求助。

江在華和於秀琴被警察帶走。

留下江玫和江光遠兩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在家裡。

江光遠神色緊張地看著江玫,問道:“姐,這是怎麼回事啊?爸媽怎麼就被帶走了?”

江玫自己也還沒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