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去敲登聞鼓,可不只是一時的衝動。

也是想要為楚暝爭取一點時間。

他身上的傷雖然被她治療的差不多了。

但是也只是外表看起來好一些,實際上內裡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最好的辦法就是靜養幾天。

而李進忠和他背後的主子,肯定是不能讓楚暝有休息的機會的。

那就讓他們自顧不暇,才能夠爭取到喘息之機。

芝芝和謝夫人走到了登聞鼓前,看守登聞鼓的侍衛不認得二人,把他們給攔住了。

“此處乃是陛下的登聞鼓,二位請退後。”

兩個侍衛單臂交叉在一起,不讓她們過去。

“本世子當然知道這是登聞鼓,正是有冤情要訴,你們讓開。”

謝夫人冷冷地打量了一下兩個侍衛。

他們也是職責所在,謝夫人不想為難他們。

“您是中山侯世子?”

這兩個侍衛還不算是眼神不好。

“正是本世子,昨夜羽林衛李進忠闖入南山別院,衝撞了我女兒。”

“還把南山別院給抄家了,我女兒想擊鼓鳴冤,難道也不行嗎?”

“再要囉嗦,休怪我手中的長槍無情!”

謝夫人可不是個好脾氣的。

以她中山侯府的名頭,打傷他們兩個侍衛也是白打。

“不敢,世子,姑娘請!”

很明顯兩個侍衛知道謝夫人的大名。

謝夫人衝芝芝點了點頭,芝芝纖細的皓腕抬起。

“咚咚咚”登聞鼓的聲音沉穩而悠長。

聲音幾乎傳遍了大半個京城。

這可是皇帝設在朝堂下面的登聞鼓。

就在朝臣每天上朝的必經之路上。

“外面何事喧譁?”

“把人帶上來。”

皇帝的人到中年,竟然遇到兒子被綁架的事,今天早朝非常的不爽。

已經連續罵了四位大臣,把奏摺都摔他們臉上了。

對於援救大皇子的事,依然沒有拿出來個有效的主意來。

“楚暝怎麼沒上朝啊?”

“吏部?”

皇帝掃了一眼下面站著的朝臣,沒有看到自己最好用的刀。

“這個,楚大人並未向吏部提交病休或者是事休的條陳。”

吏部侍郎站出來說道。

“臣女請陛下做主。”

芝芝和謝夫人走上大殿。

眾人的目光之下,纖弱的少女臉上還沾著紗布。

似乎腿上有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下跪何人?因何敲響登聞鼓,可知無大事驚動朝堂,是要受拶指之刑的?”

皇帝這是給芝芝一個下馬威。

這登聞鼓可不是隨便什麼事都能夠敲響的。

若是東家丟雞西家打架都來請皇帝定奪,那皇帝可就真的要累死了。

所以才有非重大事件不可敲登聞鼓的規定。

否則女子拶指,男子棍棒加身。

“臣女安國侯府宋雲芝,狀告羽林衛李進忠大人,無故擅闖南山別院。”

“無陛下詔令無故搜查一品官員別院,名為搜查,實為抄家。”

“打傷南山別院侍衛三十餘人,有三人生死未卜。”

“請陛下聖裁。”

芝芝衝上磕頭,手中捧著別院管家早就已經擬好的訴狀。

“安國侯府?南山別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帝都聽糊塗了。

芝芝把訴狀交給了皇帝的貼身太監。

然後就把自己為什麼會在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