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會這樣呢?”
“父皇一點都不念父子之情嗎?”
太子妃淚水漣漣,被宮女扶著靠在了她上。
她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手腳發軟,肚子也微微作痛。
(當然是心理作用嘍)
“若是真的不念父子之情,現在可能孤已經被關進天牢了。”
“現在只是小懲大誡,孤的傷雖然看著青腫的厲害。”
“實際上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疼了一些而已。”
“讓人找一些藥酒來給孤用上,幾天之後就沒事兒了。”
太子忍著疼痛,口中嘶嘶哈哈的,汗珠子像是下雨一樣往下掉。
這種皮肉之苦,太子從未經受過。
現在也是十分後悔,甚至他都有些想不起來,是怎麼就糊塗的做了那件龍袍。
似乎是誰跟他說了什麼?
但是那個人是誰呢?
太子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他怎麼完全想不起來了呢?
“殿下,父皇沒有派太醫過來給您診治嗎?”
太子妃的心徹底涼了,這是要放棄他們東宮嗎?
“嗯,快點讓人拿藥酒來,再拖延下去,孤就真的被疼死了。”
太子都不敢大喊大叫,生怕會招惹眼線,讓父皇以為他對懲罰的不滿。
“對對對,還不趕緊給殿下治傷。”
太子妃都著急的糊塗了。
“你肚子怎麼樣?”太子上了藥酒,又敷了藥總算是沒有那麼疼了。
“臣妾沒事,只是殿下受委屈了。”
“父皇是不管咱們東宮了嗎?”
“連外面伺候的人都被趕走了。”
“守衛也全都換了。”
太子妃越想越是覺得傷心害怕。
眼淚就沒停過。
“孤還算是好的,父皇還願意懲罰。”
“慕容世這個狗東西,已經完蛋了。”
太子一想到大皇子就牙根癢癢。
他和他娘一個就在前朝跟自己作對。
另外一個就在後宮興風作浪。
他是元后嫡子,正統的血脈。
他一個庶出,已經佔了長子的位置了。
難道他還想成為太子不成?
太子跟太子妃說完了皇帝對大皇子的態度。
太子妃的心穩定下來不少。
“那這麼說,父皇還是眷顧著殿下的。”
太子妃覺得這日子又有盼頭了。
“不管怎麼說,孤還是太子,沒有被廢已經是萬幸了。”
“還有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腹中的孩子。”
“這個孩子才是我們最大的籌碼。”
“你不知道,今天父皇對老三夫妻倆,也很不同。”
大皇子能夠想到的事情,太子當然也能夠想到。
“再不同又能怎麼樣?”
“老三的母親身份低賤,到死也不過是個貴嬪而已。”
“又是和親過來的,血統上就註定了老三不可能成為太子的。”
太子妃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說起來也有意思,他的母親是和親公主,他的妻子也是。”
“註定從始至終都是不夠高貴的。”
“我們燕國怎麼可能出現一個雜血的太子呢?”
太子妃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聽到太子妃這麼說,太子也覺得有道理。
“老三不足為慮的話,倒是可以拉攏。”
“玄甲軍雖然被打散了,卻依然有很多人受到重用的。”
太子想起來今天抓他進宮的玄甲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