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
“我得去找她！”羋昶軒狠狠說道。
“父皇設宴，款待群臣時節，我若不在場，你覺得這不就是正中了暗中之人的意圖嗎！”高陽柏珏冷靜地勸慰道。
“你在不就行了？“羋昶軒甩袖欲走。
“如今幾家都虎視眈眈盯著你，若見你不在，你覺得你所謀之事，能守到幾時？羋家和羋子曦，你可都護得下來？”高陽柏珏的聲音在他背後冷冷傳來。
羋昶軒不得不止住腳步。
是呀，幾家都知曉了太子身後他這個小太監，對他身份成謎，就連太后和皇上都在若有似無地探他口風。
因為太子這個位置，而不是高陽柏珏這個人。
如若他現在消失，豈不證實了所有人的猜忌和懷疑？如今羋家之事未明，敵人潛伏暗處，若順藤摸瓜，查出他是羋家遺孤，豈不更加打草驚蛇。
可如今羋子曦生死未明，他這個小叔叔又何以安心？
“現場沒有她的屍首，那豈不是最好的結果？說明子曦，還活著。至少，還有讓她活著的價值！”高陽柏珏在王昤生邊長大，耳濡目染自然習得王昤幾分聰慧謹慎之心，這般分析下來，羋昶軒方才冷靜一二。
“我已想辦法通知了你姐姐，她還有九歌術和徽溟殿。”
“你說，會不會有人想用子曦作餌，釣出姐姐身後的九歌術和徽溟殿？畢竟綺鴛閣爆炸後，所有證據都乾淨了。”羋昶軒忽而轉念一想，如此說道。
“賊心不死！”高陽柏珏清雅如謫仙一般的氣韻下，被他惡狠狠地吐出這麼一句來。
羋昶軒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若有所思地坐了下來，為自已順手倒了一杯茶。
…
爨婦在黑暗中靜靜坐著，不遠處的木板床上，正躺著昏迷不醒的羋子曦。
“主子說了，若再醒來，繼續迷暈去。”
“再加量，她會死的。”爨婦有些不忍。
“吊著一口氣便可。之後還有用處。”
“上峰如何安排？”
“稍安勿動。”
…
陽光在雪地中折射出輝採，空氣裡卻翻湧著冷氣。
屋子太過簡陋，無所遮蔽。
藥效一過，羋子曦應是被冷醒了。
她揉著渾噩不堪的腦袋，有些吃力地坐起，卻依然無力，很快又軟躺下去。
“我給你熬了粥。”老嫗的聲音從門處傳來，眼前一佝僂老婦人，走得有些顫顫巍巍，抖索著端著一黑漆漆的碗，裡面盛著一碗看似清水的“粥”。
無奈羋子曦太餓了，當那老嫗吃力把她扶起來，把碗遞她嘴邊，她又冷又餓，一碗全給倒嘴裡去了。
不會，胃裡忽而一陣痙攣，疼痛不已。
“不了，對胃不好。”羋子曦腦子裡又恍惚閃過韓離湘之前因為受傷，被她養在羋府時，說的這句話。
興許是太餓又喝得太急了。
那老嫗也不說話，喂完後為她擦拭了嘴邊的流物，又輕輕把她放下躺著。
“奶奶，您孫女呢？“羋子曦有些虛弱地問道。
“去給府上做些夥計，賺些文錢。“
羋子曦依然覺得昏昏沉沉，也不多言，自是昏沉沉睡去。
“不能再藥了！”爨婦於心不忍。
“怎的，看著她，又想起你那死去的孫女？良心和善良，可是大忌！”
“如來散融忘憂丹，輕則失憶，重則失智！”爨婦提醒道：“屆時，她活死人一般沒了用處，你怎麼給上峰交代？”
良久，那人回答：“好吧，下次直接打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