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若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意外,可此刻衛士的舉動很難讓人心安。

從剛見面開始,衛士就表現得不卑不亢,行動之間甚至帶了幾分尊敬,可在看到這把劍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謝鈺若想起來他們初進城時的景象,長劍嗡然作響,難道真是雲晚霖到來造成的?雖然不清楚此劍的來歷,可能被鎖在王域入口,怎麼可能是凡品。

他只是一個雲靈,怎麼可能有這個本事......

思緒翻飛之間,雲晚霖手掌離長劍不過幾步之遙,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下,雲晚霖的身軀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盪開,狠狠推離長劍。

“!”衛士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閃身將雲晚霖接過,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也接觸不了這把劍?”

雲晚霖劇烈地喘著粗氣,胸腔起伏著,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不能,我快要靠近它的時候就被推開了。”

衛士莫名的敵意也消散地一乾二淨,眸光也趨於平靜,歉然道:“方才有些誤會,驚動了二位,在下深感抱歉。”

謝鈺若不滿地盯著衛士,道:“我們受邀來此,不僅要做這番無意義的事,還差點受傷,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衛士自知理虧,壓低了姿態,道:“是我的失誤,待會面見神帝我自會領罰。茲事體大,望二位諒解。”

雲晚霖剛從震盪的感覺中緩過來,知道謝鈺若在為自己鳴不平,朝她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立刻問道:“這把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同所有人看的一樣,他的的確確快要觸到那柄劍了,卻在一瞬間被彈開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並非是劍抗拒他的表現,幾步之外,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的那幅奇怪畫面,久久在心中揮之不去。

劍彈開他時,非倒沒有傷及他一絲一毫,反而蘊滿了奇怪的柔和,彷彿是不得已而為之。

是劍在演戲!

衛士鎖定住他時的殺意何其可怕,連他現在都還感到心悸不已,雲晚霖不知道自己觸到了這把劍會發生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善事,說不定還會招致殺身之禍。

是這柄劍救了他!

雲晚霖背後不知覺之間浸出冷汗,一股寒意直衝心頭,被彈開的時候便想清楚了這一點,之後的驚魂未定只是逢場做戲,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在衛士這裡探尋這柄劍的來歷。

這柄劍絕對跟他有關係!

衛士明顯有些為難,沉默了一會,輕嘆了口氣,勉強道:“這柄劍的來歷非比尋常,但二位是神域的貴客,告訴你們也無妨。數千年前,這柄劍從天而降,在這裡殺死了帝子,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觸碰到這柄劍,帝子的亡魂化作了仇恨的鎖鏈,禁錮著這柄來歷不明的劍,世世至今。”

天降長劍......刺殺帝子......無人可觸......

衛士的每個字都如沉重的巨錘砸在雲晚霖二人的心中,帶來強烈無比的震撼,一時間竟緘默難語。

在王域刺殺一個帝子本就是件天方夜譚的事,更何況還是一柄劍所做的......這聞所未聞的奇聞要不是從衛士的嘴中說出,謝鈺若都要以為所說之人在開玩笑。

雲晚霖聽得極其認真,忽然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又詢問道:“神帝也不能觸碰?”

衛士的身軀在輕微的顫抖,並沒有回答雲晚霖的問題。

雲晚霖沒有繼續追問,他也意識到談論神帝是件冒犯的事,不過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雲晚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柄被鎖住的劍,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反而問道:“我們接下來是要去面見神帝嗎?”

衛士道:“我們將前去姮寒宮,諸位外界而來的客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