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臃腫的被褥中，只露出修長的玉頸和那雙清麗無雙的韶顏。
她的眼圈邊染上了淡淡的紅色，那雙讓人記憶尤深，彷彿會說話的美眸裡也映上了深深的憂慮。
空氣在凝重的沉默中幾乎都要凝固，兩人久久無言。
謝鈺若顫聲道：“你全部都知道了？”
凝固的空氣像一面鏡子，被尖銳的事物刺破，只留下了滿地的殘渣。
雲晚霖的心中也回憶起那天謝鈺若在他耳邊的低語：“我......不是謝鈺若......我只是來抓你的......卻來到了這裡......”
她根本不是謝鈺若！
在知曉了他所看到的與他人不一樣的時候，雲晚霖想通了很多東西。
雲晚霖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給我製造夢境的人吧。跟我一樣，來到了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謝鈺若最後的偽裝也褪去，渾身顫慄著，輕垂著螓首，不敢去直視雲晚霖。
一切的一切在此串聯，雲晚霖當時就很奇怪，當時的山洞中，那名黃衣女子並未出手，哪來的漫天飛蝶。
如果許昶所說的故事不假，被召至月壇的應該是五個人的，但此刻卻真真確確的有六個人，以及謝鈺若為什麼要遮掩她的容顏，能夠碰巧發現昏迷的自己。
這些疑問都在此刻解釋的通了。如若有一個人，一開始就在山洞裡，製造出了滿天的飛蝶，讓他墜入了夢境，並在意外中跟著他一起來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頂替了原來的謝鈺若，那麼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一開始確實是五個人，但眼前的人遮掩了容貌，頂替了謝鈺若，自己本來就是多餘的，所以變成了六個人。
“那麼......真正的謝鈺若呢？”雲晚霖眼神凜冽，沉聲問道。
“謝鈺若”依舊垂著頭，小聲道：“她已經死了......”似乎是怕引起誤會，猛然抬起頭，解釋道：“不是我殺的......我醒來之後，就看到了死去的謝鈺若......我只能檢視了她的記憶，為了能在這裡活下去，只能這樣了......”
雲晚霖心中亦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問道：“你是說，在我們來到這裡之前，謝鈺若就已經被殺死了？”
“謝鈺若”繼續說道：“......我沒必要騙你......我醒來置身於月壇邊的斷崖之下，你就在我的身邊昏睡著，我環繞一圈只發現了她的屍體......我對這裡一無所知，只能搜魂了。”
雲晚霖這才勉強梳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兩個一個施加夢境，一個墜入夢境，卻在不知名的原因中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眼前的女子醒來發現了謝鈺若的屍體，透過搜魂知道了泠月宮的處境，就代替了死去的謝鈺若來到泠月宮，順手搭救了自己，並遮掩了容貌，或者說偽裝成了謝鈺若的模樣。
搜魂......偽裝......
這兩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技巧被眼前的少女皆數施展，相比其後的背景也是相當可怕......
雲晚霖調整好心緒，又問道：“那你所看到的謝鈺若的記憶中，是誰殺了她？”
少女搖了搖頭，道：“她的記憶到走到月壇邊就戛然而止了。估計也是一樣的被暗中突襲殺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