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雲晚霖的視線,女子也瞧了雲晚霖一眼,輕輕地笑了笑,就將目光投去了別處。
疤臉少年見到雲晚霖愣了神,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揶揄地笑道道:“兄弟是不是沒怎麼見過女人啊,這就看呆了?”
雲晚霖緩過神來,沒怎麼在意少年的話,將目光打在剩餘三人身上,離他近些的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將他的眼睛擠得幾乎微不可見,宏偉的體型將青色的衣衫撐得緊繃繃的,整個人像座小山般橫在院落中。
胖子的身旁是個相貌尚可的女子,五官端正耐看,身姿也是窈窕動人,眉眼間卻盡是高傲和冷漠,觀感與第一眼看到的女子比起來可謂是天差地別。
院落的角落依靠著一個瘦小的身影,相貌也是平平,沒有什麼能讓人記住的特徵,垂著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待雲晚霖二人走進院中,老者從椅子上站起,精神卻是出人意料的矍鑠,目光也是炯炯有神,枯枝般的手掌擺出一個怪異的手勢,銳利的眼神刺向雲晚霖,聲音透出一股沙啞:“姓名、年齡。”
“雲晚霖,十八歲。”
“可有隱疾,是否婚配?”
“都無。”
老者似乎很滿意雲晚霖的回答,點點頭道:“你們是幸運的,被選到這裡。永寧湖蒸發,便是泠月宮現世的日子。你們被月神召至此處,接受洗練後即可進入月壇,而我只要你們為我取出月壇的‘泠月珠’,其餘的功法財寶皆由你們自取。”
天選之人?不是炮灰?雲晚霖不禁在心中吐槽道。他從聽說這個傳說開始就覺得不對,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但月壇卻在前幾日出了意外,被一道白色的光芒重創,周圍的空間也是全部崩碎,於是通往月壇的路也需重新搭建,你們可能要稍等幾日。”
聽到此言,除了雲晚霖之外的人都是驚訝之色溢於言表,那個相貌次些的女子直接驚撥出聲,帶著深深的疑惑:“宮主這怎麼可能,你前幾日分明帶我們去看過的,以您的力量都無法打破月壇的禁制分毫,怎麼可能一道白芒就將月壇周邊的空間盡數碎裂!”
宮主輕嘆一口氣,眉頭亦是緊縮,沉聲道:“我也是覺得不可思議......這麼多年了,這是月壇第一次遭受這麼大的損傷,不知道月壇內部是什麼情況。總之你們回去休息幾日,如有進展再做通知。”
不待眾人再做詢問,宮主的身影像是被風吹散了一般,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只是這樣?還是我醒來之前已經說過了什麼?
雲晚霖縱然一百個不願意參加這個所謂的“天選之人”,但這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即使再不情願,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疤臉少年見雲晚霖緘默不語,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道:“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許昶。我們的住舍可要換個地方了,這泠月宮與史書記載的果然別無二致。”
許昶的這一番話說者無心,雲晚霖卻是悚然一驚。
如果與史書記載的別無二致,那麼記載的是“五位”天選之子,他們這裡可整整有六個人。
還有誰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