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匹鬃毛如火的駿馬,拖著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向他們駛來。
駿馬的身上躍下一個筆直的身影,躍下之人身姿高大挺拔,手握著一柄鐫刻著銀白色花紋的筆直長槍,整個人都包裹在冰冷的盔甲中,連一絲一毫的肌膚都未露出,金黃色的面罩將他的容貌遮掩,渾身只露出了一雙古井不波的眼睛。
雲晚霖望著眼前無比熟悉的衛士,心中早已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駿馬過處,土地像被火焰肆虐了般,呈現出漆黑的色彩。
渾身包裹在盔甲的人俯下身子,對他們行了一個奇怪的禮節,聲音厚重無比,透出一股無形的壓力:“外來的使者們,我是姮寒神域的衛兵,請隨我來。”
馬車的車門緩緩開啟,好像在提醒他們進入。
雲晚霖唇瓣微動,心臟猛烈地跳動著,死死盯著行禮的衛士,拼命地辨認著他的氣息。
與先前的一模一樣!
眾人面面相覷,顯然是有些吃驚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然有人出現,似乎還是專門來接他們的。
莫南一將眉頭皺緊,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斷定我們是外來的?”
衛士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此地除我神域外再無半點生機,幾位的到來神帝早已知曉,讓我邀請幾位去往神域。”
黃玄朗則是笑咪咪地道:“就跟他去唄,不然我們還能在這裡乾瞪眼不成,要不就依我所說,一起考慮怎麼把月亮取下來了。”
許昶也表示同意:“我們也無處可去,說不定能探尋到‘泠月珠’的下落。”旋即看向低頭沉思的雲晚霖,道:“雲兄弟,你覺得怎麼樣?”
雲晚霖斂下思緒,也表示同意,在空無一人的荒地躊躇,不如跟隨衛士去往姮寒神域,更何況他早已走過一遭了。
無人都表示贊同,唯獨謝鈺若一反常態,站在一邊表情凝重不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晚霖呼喚了幾聲謝鈺若,才將她從沉思中喚醒,謝鈺若有些緊張,面色透著一抹不正常的蒼白,眼眸中亦是帶了幾分慌亂:“啊......剛才......發生了什麼?”
眾人都將訝異的目光投向她,這麼大的動靜,亦是商量了一會,合著謝鈺若一句也沒聽進去?
但眾人立刻發現了謝鈺若面色不好,雲晚霖知道剛剛的謝鈺若並不是這樣的,小聲問道:“我們在商量要不要跟隨馬車,你這是......怎麼了?”
謝鈺若輕輕地搖了搖頭,語聲中帶著一股令人垂憐的虛弱:“我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我自然是跟著你們一起的。”
全票透過,眾人踏上了寬敞的車廂,容納六個人自然不在華夏話下。剛一進入車廂,黃玄朗就打了個寒顫,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好冷!這車廂裡怎麼這麼冷!”
許昶剛想斥責,但一陣徹骨的寒意瞬間便將他包圍起來,斥責的話語也卡在了喉嚨。
車廂雖然寬敞,但卻連一個窗戶也沒有,封閉的車廂內散發著絲絲縷縷的亮光。對於習慣了皓月恆空的雲晚霖來說,倒是勉強可以看清。
謝鈺若在他的身邊坐下,沉默了好一會突然傳音道:“雲晚霖......”
雲晚霖被突然傳音,也是有些驚訝,謝鈺若有什麼話非要傳音,難道跟剛才的異樣有關?
“怎麼了?”
謝鈺若深深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雲晚霖,遲疑地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問我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還問我了什麼姮寒宮、不可觸之劍,是不是?”
雲晚霖沒想到謝鈺若會重新提起這個話題,驚訝道:“你不是說了不知道嗎,怎麼會反過來問我?難道你想起來什麼了?”
謝鈺若依靠在座位上,頓了一下,道:“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