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親切的語氣問道:

“一寧,有什麼事?”

“陳局長,我聽別人說,有方法的人可以到別的地方講課,是嗎?”

陳局長一聽,說道:

“可以講一些自已的心得。在區裡,我可以組織。在全市,那就要市體育局才能組織。到全省去講,那就要省體彩中心認可。”

“哦,我就是問一問。”

陳局長有些不放心,說道:

“你也不必全講出來。別人學會了,我們上甸區的體彩發行就會掉名次。

每個體彩師都只講一點點小心得。不會全掏出來。你懂嗎?”

“我懂了,對了,體彩師是個什麼職稱?”

“這是個名譽稱號,由省體彩中心評定。你現在只推條件,只銷售彩票。

推薦的條件好,銷售成績也好,我們可以申報你為省體彩師。”

一寧聽了,心花怒放。

自已還只有18歲,讓就評上一個什麼【師】。工程師也是【師】,那多光彩啊。

他再也坐不住了。

回到家,他媽問:“晚上吃飽了沒有,我幫你再泡一碗麵條?”

一寧搖了搖手,說道:“爹,媽,我想和你們說兩件事。”

兒子天天有事要說,證明兒子在思考問題。秀玉也不煮麵條了,給兒子泡了一杯牛奶,坐下,聽一寧說事。

一寧說:“兩件事。一件事是卓哥說他管著警校的車子,要我跟著他去學車,然後考個駕證。”

秀玉一聽,馬上說:“去去去。還不要學費,卓哥免費教你,又是卓哥的車子,這種好事哪裡去找?”

趙有福說:“你放心去,我是晚上做豆腐,早上送豆腐,你媽做不贏,我可以當幫手嘛。”

一寧大喜,說:“媽,你就加到我那個粉絲群。別人要打票,你就為他們代打。我到群裡說一聲,要他們加你。”

秀玉說:“行啊。只要你求上進。你爹和我都高興得半夜做夢都笑。”

一寧說:“第二件事,也是卓哥提出來的,我今後不能守著彩票店,要像教授一樣到區裡,市裡,甚至全省去講彩票課。”

這一下,秀玉和有福的臉“唰”地緊了。

一寧媽嚴厲地問道:“你把董先生教你的方法講給別人聽?”

一寧搖搖頭,說道:“重要的方法不會講。我講講一些次要的東西。主要是可以頒發一個【體彩師】證。”

秀玉說:“這個要慎重。我問問陳局長再說。”

趙有福說:“對,這個要問清楚,不然,董先生教會你方法,你就賤賣了。對不起董先生。

你看我,你爺爺教我滷水何時放,我教過別人嗎?別人做的豆腐,有我這麼好吃嘛?”

秀玉說:“對,你爹說到點子上了,我們可以不要那個什麼體彩師證。那個只是說起來好聽。”

一寧說:“我問過陳局長了。”

秀玉大驚:“啊,你也徵得我們同意,就先和陳局長說了這事?”

一寧抱怨道:

“媽,我也是個成年人了。也會想事。就算講課,也是想些皮毛。

陳局長也不支援我講真課,都講出去了,一是對不起董爺爺,二是上甸的彩票就不能獨佔全市第一了。”

秀玉說:“這一點,你倒是講到點子上了。不過,我明天問過陳局長再說。”

一寧當晚沒睡好。

卓哥多好啊。叫自已不要當個彩票店主,這眼光才叫眼光,弄個【體彩師】多威武。

至於真經,我當然不會傳給別人吶。

這個卓哥,對我真好。

那麼,卓哥會領著一寧走一條什麼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