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在這山裡生活半年。
於是,我開始了真正的野人生活。怕他們發現,唯一現在化工具——手機也不敢開。每天就是採野果,喝山泉,睡山洞。
那種苦,我就不說了。以前我怕蛇,現在我不怕了。我可以捉它,砸死,當成美食。”
老谷和一寧同時吐了舌頭。
“什麼叫野蠻人,野蠻人其實就是動物,只有一個簡單的目標,生存下去。
黑子沒逃出來,至於他的歸宿對我來說是個謎。但是,我心裡有愧啊。不過。我這個選擇是非常聰明的。
因為我逃了出來,他們設立了明崗暗哨,整個查了半個月,一直沒見我的蹤影才放棄。我則在那山裡躲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我覺得安全了。在一個深夜下了山,偷了老百姓晾在外面的衣褲,臉黑了,又穿著當地人的衣褲,只要不說話就不會露餡。
後來,我乾脆裝成啞巴,萬一別人問我,我就把手指著嘴,歪哩歪啦地叫,頭搖得像撥浪鼓。
但我讀了個高中,知道在太陽光下,從自已的影子判斷北方。
我一直往北走,路上就自已找一些東西充飢。反正生蛇都吃過,我怕什麼?小動物都是我的美食。走啊走啊。我終於聽到了一些人說中國話。
我也不能與他們搭訕。那就觀察吧。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蹤他們。這時,我才發現到了邊境。
我的心狂跳起來。跟蹤了他們一個上午,看到他們入關回國,我蹲在那兒抱頭痛哭。祖國啊,祖國,就在我的對面。
但我不能入關,想起第一次就在附近越的境。我開始尋找鐵絲網。只要找到有鐵絲網的地方,我就無論如何可以過去。
在一個深夜,我終於找到一個偏僻的山上,在那兒,不斷地弄開鐵絲網,弄得雙手是血。那一夜,我終於逃回來了。
我身無身文,知道就是逃回家也會被捉,更危險的是我病了,感覺頭昏腦漲。下了山坡 ,就在一個田埂邊暈倒,昏死過去了。
老谷說:“後來被人發現,報了警。”
“是的,老鄉還是很善良,先救活了我,等警察來的時候,我能說話了。我第一句話就是——我是個詐騙犯,救活我啊,我願意坐牢。”
在故事接近尾聲的時候,老谷和一寧的心情仍然沒有平靜下來。但是,誰也沒有吱氣,需要時間來撫平這段驚險。
老谷握起酒壺,主動倒酒,然後說:“為你的新生,乾杯。”
三人端杯,一飲而盡。
建林抹了一下嘴角,繼續道:
“我被送回原籍判了刑,判了五年。等到第三年時,這邊公安部門派人到我老家,透過交涉,說我改造得不錯,要把借過去拍電視。
就是拍我的經歷,告誡別人不要上當受騙。在這邊拍了片,就有人找我,說可以提前釋放我,條件是做線人。
所以,名義上我是在這邊服役,其實我已經自由了。由公安局的專人教我臥底知識。兩年後,我就開始做小生意。再後來,組織上要我開一家民俗館。我也為市局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線索。
然後,就開玉器店,這個店子是跟別人合夥,我沒有這麼多錢。
老谷,一寧兄弟,這就是我傳奇的人生,有些事情就埋在肚子裡,一埋就一輩子,我們是同行,所以才說出來。”
老谷說:“故事驚心動魄,但是,這其中的心得,特別是跟案有關的,還得你給我們總結總結。”
建林說:“心得可多,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