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所長笑笑:“有意思。你還是一個研究學問的人啊。”

一寧自嘲地說:

“像我們這種沒有工作的人,總要找個事做,不然怎麼糊嘴?

找個事做,肯定要鑽研,不然客人就不會上門。總之一句話,就是儘量把糊嘴糊得好一點。”

胡所長微微笑了一下:

“你看上去像書生,力氣不少啊。”

一寧必須引開胡所長的關注點,便說:

“力氣也不大,幹我們這一行的,師父總要傳授一點護身術。”

“昨天掰手勁,那也是護身術?”

“對。師父教了,如何把力量全部集中到一處。”

一寧真真假假,胡所長也不懂這一行,也是雲裡霧裡。

儘管不知道一寧說的是真是假,胡所長還是點點頭。然後公事公辦地說:

“既然在派出所對面開這個店子,還是要做個守法公民。”

一寧大笑:

“所長,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一定做個守法公民。”

胡所長說:“那你忙,我也是隨意走走。”

一寧站起來,一直把胡所長送到大門口。

轉身回店子,店子裡坐了幾個準備打票的人。

一寧發現,滾刀肉沒來,但他的馬崽劉二坐在那兒。

當一寧把目光投向劉二時,劉二尷尬地笑了一下。

一寧向劉二招招手。

劉二有些吃驚。

一寧說:“你跟我到裡面坐坐。”

劉二心情複雜,跟著一寧進了裡間。直到一寧指了指椅子,他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一寧竟然發了一支菸給他。劉二尷尬地接過,忍不住欠了兩下身子。

一寧根本不談昨天的事,而是說道:“你打彩票還是要講方法。”

劉二習慣性地點頭哈腰。

一寧說:“誰也不是神仙,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守出來的。”

說罷,他點了一點茶水,在茶几上寫一個【守】字。

劉二望著一寧,心想,這個人真不記仇,幸虧昨天沒跟他動手。

今天……這是要教我一點方法嗎?

“怎麼守呢,大師?”

一寧說:“世界上只有兩類人,不是男的就是女的。就算是人妖,他本質上也是個男的。

那麼彩票呢?它的和尾也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是個奇數,要麼是個偶數。”

劉二連忙點頭。

一寧說:“我天天在黑板上公佈,殺掉兩個偶數和尾。還剩幾個偶數和尾?”

劉二說:“只剩三個了。”

一寧說:“你就天天盯著那三個和尾,加上我寫在黑板上的四個數出一至兩個,這個叫守株待兔。

為什麼那些獵人,過幾天就有收穫?

他們就是先摸清動物的路徑,在路上放夾子,設陷阱。”

劉二吃驚地望著一寧,半天才說:

“趙先生,你真是個好人,一點也不記仇,還這樣指教我,謝謝,謝謝。”

一寧笑道:“記什麼仇?我們有什麼仇?就是打一架,打完仍然可以做朋友。”

劉二被一寧感動了,雙手抱拳:

“趙老師是真英雄,感謝,感動啊。以後要向你拜個師傅。”

“你不有個師傅嗎?”

“不,學習打彩票的師傅啊。”

一寧笑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令狐說了——希望他更加黑白不分。這些人,可是給自已線人抹上一層更好的保護色。

於是,他說:

“彩票可以交流,你傳個話給許強,我這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