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點回來，研究了好幾個條件，你看這個思路對不對。”
一寧說：“你說說。”
老謝起身取來幾張白紙，在紙上演算。一寧在一旁認真地看著。
老謝邊演算邊講解。他說，有一夜到了凌晨三點，我還在算。我發現有三個數基本可以排除，萬一開獎，它也只開出一個。
這對我刺激很大，於是，我用另外一個方法又推算，同時又找到了另外三個數，他們不會同時出現。最多也是出一個數。
一寧頭點道：“老謝，你真不錯，已經深入到這一步了。”
老謝笑道：“全是你領進門，讓我的晚年生活充滿了樂趣啊。一個人如果沒有一件非常喜歡的業餘愛好，就會死得很快。”
一寧笑了。
這時，老謝突然記起一件事來，說道：“對了，你出去之後，體育局出了件大事。”
一寧一聽，心中暗想，何局長動手了？便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體育局出什麼事？”
老謝說：“就是有個幹部告新來的局長，經常拿一些其他發票到財務室來報賬。”
一寧表面上很淡然，問道：“財務室告局長？膽子大啊。”
老謝說：“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說的是財務室的會計把賬本都整理出來，說這個新來的曾局長總是以各種名義到財務室支錢。然後拿一大堆假髮票來報銷。
局長還說，這些錢要獎給你們這些體彩師。”
一寧笑道：“這些事與我們無關。誰當局長都沒有關係，我們只賣彩票。”
老謝說：“對對對，只是體育局管著我們，所以我才告訴你。”
一寧被這件事攪亂了心境。他希望何局長不要露出痕跡，卻也不好在這兒直接打電話。
老謝見一寧好像有點精神不支了，站起來說道：“你剛剛回來，也需要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老謝走了，一寧坐在那兒發呆，好一陣兒，他才站起來，往對面的接待處走去。
回到接待處，把門關上，他還是撥通了何局長的手機。
沒人接聽。
又過了一陣，那邊才回撥過來。
只聽何局長說：“大師，對不起，我剛才上衛生間去了。”
一寧說：“我也才從外面回來，聽說了那件事。現在怎麼樣了？”
何局長低沉地說：“我知道你去了雲南。但整個事情都是按你指導的在做。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財務室還有另外的證據。”
一寧知趣，說道：“那不打擾你了。”
何局長說：“等合適的時候，我會找你。”
一寧說：“請多保重。”
放下手機，已是晚上十點。一寧推窗而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