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喜歡熬夜的,一般腸胃功能不好。
這些都是些常理,但抓住一點推及別人的生活方式,別人覺得你真神。好啦,現在睡覺。”
師父說睡,一會兒就睡覺了,還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一寧卻睡不著。
他還在消化師父的每一句話。
大約半小時後才入睡。
到了下午兩點半,師父按時醒來。師父起床洗臉的聲音驚醒了一寧。
一寧說:“我真佩服您,到點就醒。”
師父感嘆道:“人老了,難以酣睡。”
下午幹什麼呢?一寧有了經驗。他知道下午就不再擺攤。
他們也不是為了掙錢出來算命的。擺個攤就是告訴別人——這對師徒就住在這小旅館裡。
有心來算命的,自然會來找他們。
起床後,兩人坐在房間對談。這種談話,仍然是繼續上午的主題。
一寧問:“對方就是裝,一句話也不說,讓我們算,我們獲不到人家一點資訊,這個時候怎麼辦?”
師父一笑:“你就再輪一遍手指,突然跳出一句話,你近段必有災難。”
一寧問:“必有災難?”
師父點點頭,說道:“人家不說話,無非是兩種,確有過不了的關,看你算不算得出。你嚇一嚇他,無論如何,他必有反應。”
“什麼反應呢?”
“身子往前傾。想聽你的下文。”
“如果對方是來考我們水平高不高的呢?他紋絲不動,怎麼辦?”
師父大笑,笑完就說:“朋友,你這個八字我是算不下去了。”
一寧的嘴張得老大。好像這句話是對自已說的似的,他條件反射地身子向前一傾,問道:
“怎麼算不下去了呢?”
師父雙手抱胸,用一種譏笑的眼神盯著一寧,笑道:
“給別人算命,你怎麼也條件反射般往前傾?”
一寧不好意思地笑了,訥訥道:“對不起,師父。我也被你這句話帶入了角色。”
八爺說:“如果是真的紋絲不動者,只有一種情況,就是對方也是算命人,他來考你水平的高低。”
一寧點頭,說道:“明白了。”
師徒倆正在交流,敲門聲響起。
一寧開啟門,外面站著三個人。
一寧知道其中一個是飯店老闆。
飯店老闆說:“鎮上管社會治安的領導,要查你們的身份證。”
這一點,一寧倒是不怕。看相算命到處有。不至於抓人。
他走進房間,從自已的包裡翻出兩張身份證,交給其中一位年輕人。
那人看了,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走?”
一寧說:“明天上午。”
年輕人把身份證退給一寧。然後那兩人走了。
一寧關上門,問道:“師父,這是?”
八爺笑道:“晚上這些人還會來。”
一寧問:“這兩個人嗎?”
八爺說:“兩個還是一個,我也算不準,總之,我預感到他們晚上會再來。”
一寧再問:“來幹什麼呢?身份證已經查過。”
八爺說:“算命。”
一寧覺得不可思議,問道:“算命就算命,還要派人來先查?”
八爺說:“到時你在一邊旁聽就是。世間事都有因果。”
一寧想:什麼因果呢?晚上還有人來,師父算得這麼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