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說完,一寧微笑地望著劉家山。

劉家山的臉微微一紅。

看來在這個人面前,真是隻能說實話,自已心裡的想法,他都能穿透似的看得清清楚楚,只笑,不回答。

一寧說:僅僅姓劉是不行的,你的名字取得好。家山雖然是指故鄉,但也符合你從事的事業。

服裝廠的衣服必須堆得像【山】一樣,生意才好。而且,衣服是為家庭服務的。”

劉家山本來就是好奇,從上州回來,一是可以見到一位算命大師,二呢,他在步雲辦了一家分廠。

這一趟回來,見到了一位確有功夫的年輕人。雖說比自已小十多歲,可讀的書,說的話,完全是一派大師風度。

他從內心由好奇轉為興奮,便說:

“趙先生雖然年輕,但是是一個有學問的人,無論是給我解釋這個【劉】字,還是給我分析這個名字,都是有理有據。

我對算命的興趣,說不大,那是假的,但對生意上的事更感興趣。

有個問題想問一問先生。”

一寧點一下頭。

劉家山問道:“我想從服裝行業中抽出一隻手,生產床墊,不知行不行?”

“席夢思之類?”

“對。”

一寧端起杯子。喝茶這個動作,八爺教過自已,什麼時候喝茶有講究。

別人真心希望你給他一個答案,就是目光會隨著你的動作轉移。

也就是說,你喝茶,他的目光就會盯著你的嘴和茶杯。

如果他是試探性的,不在意這件事,他的目光就不會這樣。

自已試過無數次,基本如此。

所以,他何時喝茶跟常人不同。常人是想喝就喝。

他是帶節奏地喝。

果然如此,劉家山的目光從他端茶杯的那一刻起,隨著茶杯移動,一直跟隨。

一寧心中有底了,放下茶杯,說道:

“這件事,你一直想了很久了。”

劉家山連忙說:“對。先生洞察秋毫。”

“請過很多專家開過研討會。”

劉家山覺得與這年輕相師聊天,簡直是一種享受,你不必多介紹,他都知道。便說:

“從過年起,我就開了幾次專家研討會。”

一寧問:“專家的意見呢?”

“莫衷一是。有的說行,必竟連農村都睡席夢思了。有的人說起步晚了。在這個行業已經有好幾家資深大廠。”

一寧搖搖頭,說道:“我初步的建議,你不要搞。”

“為什麼呢?”

“席夢思床墊跟服裝不同。服裝不僅是穿,還有一個裝飾作用,今年覺得好看,明年覺得不好看了,那麼就要換。

床墊都差不多,不是用來看的,是用來睡的,質量一好,人家就不用一年,或者幾年一換。

這就形成了一個矛盾。質量不好,別人不要。質量太好了,人家老是不換。所以,這個行業,有幾家主要的,有規模的大廠就行了。

於是,席夢思行業就被兩類人佔據了。

上游被高質量的大廠霸佔。下游被一些小廠霸佔。你上就鬥不過大廠,下就鬥不過主打價格便宜的小廠。

最後,投資不少,夾在中間要死不活。連你服裝廠的名聲都搞壞了。”

劉家山久久不語,最後說:

“趙先生,您這番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專家中有一部分人也是這樣說的。但人家是專家,專門做市場分析的。

這番話從您嘴裡說出來,我覺得非常吃驚,畢竟您與我是初次見面。見解就可以抵上一個專家,我有個設想,你回了上州,專門到我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