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蘅將昨日夜間發生之事轉述給了洪孝帝。
即便是帝王,如今也不過是個少年。還不能夠完全掩蓋面上的驚奇。“果真?”
“自然。”蕭蘅不自覺的將摺扇在手心中敲點。“可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他怎麼做的?”
蕭蘅抬眉笑著說:“俗話說關關難過,關關過…美人關可不一般。”
洪孝帝不愛聽啞謎,蕭蘅也沒賣關子:“他安排了一個‘落難的丫頭’。李廉喝多了便被扔進去了。”
洪孝帝瞬間瞭然,還真是…
…
“爹!!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李廉哭天喊地的叫喚並沒有讓李仲南手下留情。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你是蠢啊!被人算計進去都不知道是誰算計的你!!”說完又是狠狠的一棍子。
“大哥!!”
李廉跪在地上,荊條讓他的後背有些血肉模糊,但李仲南還是留了手,只是破了皮,看著駭人。
李廉只能求救的看向李瑾。李瑾抿抿唇,看著李仲南的神色,也幫著打圓場。
“爹,是不是寧安王下的手?”
“讓人查了,他一日沒回府。手底下人也沒變動,只怕是宮裡那位下的手。”李仲南疲憊的扔下手中的棍子。
“我還沒想好怎麼罰你!你給我好好在這跪著!”李仲南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李廉一眼,然後著急忙慌的出門了。
李瑾看著李廉身上的傷,也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二弟,你先起來吧,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李廉搖搖頭他扯著李瑾的袖子,“哥,我知道錯了,我願意受罰!你幫我勸勸爹!”
李瑾嘆了口氣,“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宮中那位……咱們以後還是小心為妙。”
此時,管家匆匆跑來附耳,“瑾少爺,老爺讓你去前廳一趟。”
李瑾點點頭,看了一眼李廉,便跟著管家去了前廳。
李仲南站在前廳,臉色凝重。
“瑾兒,皇上召見我入宮,估計是為了昨夜之事。你在府中看好你弟弟,我會盡快回來。”
李瑾擔憂地看著父親,“爹,此去皇宮,一定要小心。”
李仲南拍了拍李瑾的肩膀,“放心吧,爹自有分寸。”說完,便轉身離去,心中擂鼓不斷。
早朝
所有的官員都不自覺的打量起這位同僚,熱鬧嘛只要不在自家,怎麼看都樂意。
姜元柏笑吟吟的走過去:“李相國,令郎好豔福啊!”
李仲南頓時感覺心中一口惡氣恒生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哼!”一聲甩袖進了殿中。
李廉這事吧,京中也有。
只不過一些公子哥都極其隱秘。而他昨夜不但做了,今日清晨被人抓包時還恬不知恥的自報家門,口出汙穢之言,鬧得整條街沸沸揚揚。
最後還是李仲南的人找到了李廉,將此事處理了。只可惜,京城中人人都有一雙千里眼,通天耳。
天子腳下,京師皇城,如此放浪簡直是不成體統。
李仲南教子無方被保皇黨人手一本參斷脊樑骨,又在朝上被姜元柏陰陽怪氣的一參再參。
李仲南一再告罪,忍耐著,讓他幾乎要將手中的笏板捏碎。但也只能咬碎牙齒和血吞。
他定定的看了堂上的洪孝帝一眼,卻在洪孝帝似乎發現時,極快的低下了頭:“臣教子無方,便讓他去禪修些些時日吧…。”
高門子弟禪修,這也算是頭一遭了。這懲罰雖說是帶髮修行,也並不傷身,可損傷的卻是顏面。
比小姐們被送到貞女堂上有過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