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頭生兩隻鹿角,長著一張驢臉,嘴巴上兩條慘白的獠牙,插在地面上,或許是一直保持這種姿勢許多年。
那獠牙上,竟然生滿了青苔。
它估摸著有個五六丈長,應該是直立行走的生物。身體曾經穿著衣服,不過時間久了,幾乎都已經破碎。露出無數道傷口,那些傷口都沒有癒合,有的長起了白毛,看上去十分滲人。
他的腳,足足有成年男子長!拴著鐵鏈,應該已經被囚禁在此不知道多少年。
“這是……?”
林言傻眼。
他的目力,過於常人。
看的也比其他人要清晰,因此這東西對他的衝擊,是最大的。
“獸麵人身……這是已經快要化形的妖獸!”
劉蟬嚥了口口水,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長槍。
“相傳人妖殊途,相互遇到,必定不死不休,這是刻在骨子裡的……”
王楊也嚥著唾沫道。
“兩位師兄,不慌。”
“它被鐵鏈束縛,應該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麼威脅。”
林言穩住心神,安慰眾人。
“哦?”
劉蟬王楊二人一聽,這才細細檢視,連忙鬆了口氣。
只有一邊的劉鴻升盯著那怪物,嚥著口水,垂涎欲滴:“那對角,想必是匯聚了這頭妖物的全身精華,要是讓我來煉藥……”
他喃喃著。
但話說一半,後面的直接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只見那角鬥場中,束縛那怪物的鐵鏈,竟然晃動起來!
那怪物看著好像已經死去了很久,但竟然是活的!
他被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楚樂!”
林言一指角鬥場, 只見楚樂正恭敬的朝那怪物拜去。
他的手上,拿著一塊令牌!
怪物看到令牌,竟然動了起來!
“那是什麼令牌?”
林言覺得心中不妙,那令牌或許能操控那怪物。這樣一來,自己一行三人恐怕要大難臨頭了。
楚樂在這秘境中的所作所為,一定是不能流露到外界的。
如果他在這裡獲得絕對的力量……那自己這一行人……
林言不敢往下想,眼神冷冽的盯著劉鴻升。
“那東西……奴獸令……相傳是那位前輩,為了奴役各類妖獸,花費無數心血煉製的法器……”
劉鴻升渾身僵硬,面露恐懼。
林言心中猜測得到驗證,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跑!”
林言看向來時的位置。
那裡,一個小型的傳送法陣,還在閃爍。
劉蟬王楊還沒有反應過來,但見林言此刻表現出來的急迫,也跟著一塊向法陣衝去。
但為時已晚。
“這塊令牌在,我便是這裡的主人。至於你們……嘿嘿,給我祭祭天吧!”
遠處,楚樂已經察覺到了一切。
他話音剛落,那來時的傳送陣,此刻蕩然無存。
“王八蛋!”
林言看向楚樂,眼中殺機一片。
劉蟬王楊此刻也完全回過味來。
“這下怎麼辦?”
劉蟬皺眉思索。
只有王楊和林言,轉頭望向角鬥場。
“媽的,來路都給咱堵死了……怎麼辦?只能跟他拼了。”
林言拔出黑劍,王楊揮動長槍,向角鬥場衝去。
劉蟬見狀,也快速靠近。
一邊的劉鴻升見狀,一咬牙也跟著衝了過去。
“四條土鱉!你們可知我這令牌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