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待賈名坐上她的位置後,她便順勢坐到了賈名大腿上,身軀一軟,臻首藏到了對方懷裡。

能成為合歡閣主之人,必然容貌上乘。

而原本是閣主道侶之人,也自然高大俊朗的很。

眼前相擁的這一對,從外形上看,倒是朗才女貌,天作之合。

賈名溫聲道:“來之前,老衲特意沐浴焚香,還禱告佛祖,願佛祖保佑你一世順遂開心。”

薊心慈如小貓般拿手輕撓對方胸口:“謝謝。這次多待幾天再走。”

賈名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雪卉:“雪卉姑娘,你怕是走不得虛修之路。”

雪卉抬起頭,神色略帶一絲茫然。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九,卻遁走其一。”

賈名的聲音幽幽響起,“大衍便是天地萬物,遁走其一則為變數。

這個世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心思萬千,是以才不斷變幻莫測。

而變勢又有大小之分,波及大影響深的是為大勢,眼下東海便有新的大勢即將爆發,需要變數去解。

雪卉姑娘,你實乃天道棄兒,仙道寡人。

說白了,你本身的存在,便是變數,將來或許會影響到整個修仙界,甚至天道。

當然,這時候說將來為時尚早,老衲便說說眼下吧。

近日,海魔王殘魂在邀月島幫助之下,將大開殺戮恢復往日實力,霧仙洞內無數修行者,難有幸存之人。

而你的同伴林南此時便在霧仙洞內。”

聽到這裡,雪卉面容突如一變,暗暗捏緊了衣角。

原本以為自己離開林南,對雙方而言都是好事。

可沒想到林南居然陷入了險境,使得她的一顆心也跟著揪緊了。

不過,她仍是不理解。

為什麼薊雲慈和賈名,兩人都說了同樣的一句話。

“大師,請賜教,何為天道棄兒,仙道寡人?”

賈名雙手合十,目光穿過建築看向了遠方天空:“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沒有感情,對芸芸眾生一視同仁。

但雪卉姑娘卻是良善的,自然是天道棄兒。

且修仙之道,實乃丟了善,藏起憐,化身惡的過程,沒有人可以避免。

仙道險惡,善良便是原罪,你的那位同伴,此時已經知道了這個規則,並在朝著這方面發展。

與其說是你離開了他,倒不如說是他丟失了你。

當然了,雪卉姑娘年紀尚幼,見識尚淺,對老納之言並不相信。但隨著你修行年月增加,終究會明白修仙界的真相,或者說其本質,便是惡人之爭。

那時的你,自然會承認自己是仙道寡人了。”

聽完後,雪卉居然一時間無言以對,沉默良久才繼續問道:“為什麼?”

賈名含笑道:“因為你就是那遁去的一。

順便說一句,老衲是你故人,你的師尊,洗月峰老峰主昔日在撿到你時,老納就在一邊。

你和我一樣,都是從通天海出來的。

只不過老衲戰敗,只餘一縷殘魂倖存下來。而你卻是……金蟬脫殼,借胎化生。”

這幾句話的衝擊極大,讓雪卉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大腦裡一片空白。

許久後,她咬牙問道:“敢問……我到底是誰?”

賈名已將手掌探入薊名慈衣衫內,輕輕揉搓撥弄,嘴上卻沒停:“胎兒矇昧,縱使靈魂本有記憶,也會被矇昧所吞噬,你不記得很正常。待哪天修出了真識,就能想起你的身份了。

不過,這還重要嗎?

你既然借胎化生,就是一個全新的我,原來的身份已經不重要了。”

雪卉試著按他所說想象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