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你們說一聲,能幫的我一定幫。國師之位我可以任職,但不會常年待在阜豐國。”

國師不國師的不重要,主打一個拉近關係,以後大家就是同盟,對抗紀晏禮和洛北研的盟友。

雖然現在他們還並不知道紀晏禮就是他們的最大敵人,還被他偽善的表面所矇蔽,但很快,她就會讓他們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她說什麼,公子玧和王穎月就同意什麼,她能應下國師一職,也是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

榮雨卿看公子玧不肯喝血,開解道,“很快就不用喝這些了,你大可把這些當成藥引,只是一個過渡。”

大概是她的笑容太過溫暖,一言一行都讓人想要信任她。

公子玧低頭,拿起那杯之前讓他一直皺眉想反胃,甚至想早點死去就不用喝的東西,一口灌入口中。

“是不是還帶點竹葉的清香?”榮雨卿笑著問他,順勢坐在了他的對面,撐手看著他。

“嗯。”

直到他喝下,王穎月才鬆口氣,同時,公子暈的頭髮也開始變成了黑色。

這降壽血咒,還真是厲害。

榮雨卿感嘆後,就要準備給他找藥材去。

“姐姐,其他藥材哥哥會派人去找,但是司母溯源鼎和心頭血我們是沒辦法的,司母溯源鼎只有聖手才能用,但聖手這人我們之前就打過交道,性情古怪,要哥哥聽命於他三年才肯幫忙。”

“阿月,別說了。”公子玧不想讓榮雨卿太操心他的事。

本來就夠麻煩了,說那麼多,反而會增加榮雨卿的煩惱。

他自知自己的詛咒本就麻煩,這找藥材和借藥鼎的事,他自己想辦法就行了。

“嗯?司母溯源鼎很難拿嗎?”不是說藥王谷的東西嗎?借來用用難道很難嗎?

榮雨卿追問。

也知道公子玧是不想麻煩她。

但她倒是覺得,越麻煩她多越好,她後面得到他的助力就會更多。

王穎月才說:“藥王谷每三年有一次聖手爭奪賽。只要拿到聖手,就能在藥王谷任選一樣東西走。”

原來如此。

“我去參賽不就行了。”榮雨卿笑著說,好像這不是什麼大事,不值一提。

但對兩人來說,就算重金遍尋天下的行醫者,也找不到能從諸葛燼手裡將聖手搶走的人。

而諸葛燼開出的條件,本就是奔著控制公子玧來的。

誰會同意將一國太子的三年命運交到一個大夫手裡呢?

就算諸葛燼再厲害,也只是一介醫者,不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開出這個條件,公子玧都不會答應。

答應了,就相當於把三年的國運都交到他手裡。

誰知道他背後有沒有其他人?

榮雨卿知道諸葛燼竟然給他們開這條件,就知道背後紀晏禮的圖謀,真是無孔不入地想要控制阜豐。

因為這,她更要幫公子玧了。

去藥王谷爭奪聖手,她勢在必得。

回去的路上,榮雨卿跟著導航去找施咒人的血親,竟然又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棧。

而且就在她隔壁房。

那不是紀晏禮和沈銜月住的地方嗎?

如果不是下詛咒的人是三代之前的某人,如今已經早就化作了黃土,她都以為這又是紀晏禮的一計。

到底是什麼情況?

本來今天就想離開客棧,結果因為跟著導航又回到了這裡。

沈銜月開了門,似乎已經知道了她在外面。

臉色雖有不甘,卻不敢再懈怠她,“主子說,他身染重病,不便見你。”

呵,還以為她回來是捨不得來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