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沒多看他一眼,帶著人很快離去。

陸卿白髮現束縛在手上的繩子鬆了,他一把扯下麻袋,趴在地上喘氣,隨後用右手吃疼地託著被廢的左手,眸中盛滿了恨意。

是陶夭,定是陶夭告的狀!

她怎麼這麼狠心?

怪不得人家說,最毒婦人心!

……

陸九淵回到陸國公府時,已經很晚了。

想著這個時候,陶夭已經睡了,他便沒有過去。

可是剛回到摘星堂,他便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不適。

方才在外面,被風吹著,他尚沒有感覺,這時進了屋,那種感覺,便清晰了起來。

他連續灌了兩杯冷茶,也沒能將那燥意壓下去。

他鬆了鬆襟口,最後去洗了個冷水澡。

但剛緩解的燥熱,又再次蔓延了上來。

忍不住的,他去了庭芳院。

令他意外的是,如此深夜,庭芳院竟然還沒有落鎖。

他一推,院門便開了。

他頓了下,抬步走了進去。

而主屋中,燈火明亮。

他剛走進去,竟與趴在桌上的女孩兒,目光對了個正著。

陶夭等得都想睡著了,忽聽腳步聲傳來,她一抬頭,便看到了陸九淵。

她頓了下,揉著眼睛,站起來,有些抱怨地說:“你怎麼去那麼久才回來?

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可就不等你了。”

陸九淵的心,霎時變得柔軟,眉眼間的陰鬱,也在看到她的剎那,消散無蹤。

他不自覺地放緩了聲音,“被事情耽擱了。”

陶夭“哦”了聲,目光落在他身上,見他只穿著單衣,問道:“你已經沐浴過了?”

“嗯。”陸九淵點頭。

聞言,陶夭打著呵欠道:“那我們直接去睡吧。”說罷,她便扭頭,往裡間去了。

陸九淵頓了下,回身將屋門關好,在後面跟了進去。

陶夭才走到床邊,剛要脫鞋上床,身後,男人強勁的手臂,突然伸過來,箍緊了她的腰身。

陶夭一愣,剛要回頭,卻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氣息,灑落在了她的頸側。

她頓時感到一陣麻癢,剛要去抓,可下一刻,男人溫熱的唇,便覆在了她頸側的肌膚上。

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她身子一顫,一動不敢動,小臉已是羞紅一片。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被抵在了柔軟的被子上。

被親得意亂情迷之際,男人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誘哄道;“乖,張嘴!”

對上男人暗色翻湧的眼睛,陶夭心跳如擂,卻依言照做了。

陸九淵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

陶夭被親得有些懵。

實在是因為今日的陸九淵太反常了啊。

陸九淵親了她很久。

久到她以為,他會有進一步的舉動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睜著迷離的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陸九淵頓了下,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像是抹了胭脂般嫣紅的小臉,聲音有種剋制的沙啞,“你不是還沒幹淨?”

“轟”,陶夭覺得自己的臉已經要燒起來了。

她自己都忘了一這茬……

她紅著臉,不敢看他,只胡亂地點著頭,“是……”

“很晚了,睡吧。”陸九淵笑了下,拍拍她的肩道。

“哦。”陶夭含糊地應了聲,裹著被子,躺到了裡側,一顆心,已然紊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