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依舊沒有要她。

因為他的部將來催了。

想到此,她捶了下床鋪。

她跟陸九淵圓個房,怎麼就那麼難呢?

殺千刀的契丹,偏在這個時候來犯。

這日之後,陸九淵便一直留在營中,沒有回來。

陶夭想去看他,但營中有規定,女子不能入營,她只能作罷。

兩日後的清晨,陶夭還在睡夢中,突然感覺臉上癢癢的,睜開眼睛,竟看到坐在床邊的陸九淵。

她接時睡意全無,驚喜地喊道:“夫君,你回來了。”

見她醒來,陸九淵摸著她小臉的動作,頓了下,“是我吵醒你了?”

陶夭一點也不介意,她搖了搖頭,坐起身來,偎進他懷裡,埋怨道:“你怎麼忙得連回府的時間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去邊疆,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

“這幾日確實很忙。”陸九淵解釋了一句,歉聲道,“是我的錯。”

陶夭也只是隨口抱怨罷了,聽他道歉,搖了搖頭,“我沒有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你是不是馬上要出發了?”

“嗯,一會兒就走。”陸九淵摸了摸她的長髮,黑眸中掠過不捨。

他從未這般兒女情長過,但是這個丫頭讓他感到不捨,恨不得將她帶在身邊,日日看著。

陶夭聞言,心生惆悵,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她抬頭在他唇角吻了吻,握住他的手道:“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陸九淵目光深深地看著她,似要將她烙印進心裡。

良久,他點頭,“好。”

“我送送你吧。”陶夭說著,從他懷裡退出來,要下床穿鞋。

“不用了,夭夭。”陸九淵按住了她的身子,“還早,你可以再睡會兒。”

陶夭聞言,便沒有堅持,轉身從床頭上,拿出一個包裹來,“邊疆的天氣比較冰寒,可我手藝不行,所以只給你做了一對護膝,希望你能用得上。”

陸九淵愣了下,有些意外。

因為他記得她是不會女紅的。

他手指摩挲了包裹,剛想開啟看看,卻被她急切地按住了手,“不要看……”

“為什麼?”

“太、太難看了。”陶夭很是難為情,說著又補充道,“你到時候再開啟看吧,若是覺得太難看,就、就扔了。”

唉,只怪她不會女紅,這幾日臨時叫喜兒和冬兒教她,她也學得一塌糊塗。

護漆雖然勉強被她做出來了,但那針腳真是不忍卒睹。

想著,她又反悔道:“還是算了,一雙護膝,也不頂什麼事,別帶了。”

她剛要將包裹收起來,卻被陸九淵攥住了。

“只要是夫人做的,我便喜歡。”陸九淵溫聲道。

陶夭手一鬆,心裡有些甜蜜。

陸九淵卻突然抬起她了的手指。

她想要藏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她原本如蔥管一樣漂亮白皙的手指上,此時多了很多的針孔。

陸九淵又驚又怒,可最多的還是心疼,這個傻丫頭。

“沒事了,又不疼。”陶夭慌忙將手背到身後,一臉輕鬆地說。

聞言,陸九淵攥緊了包裹,聲音沉悶地“嗯”了聲。

見他不追究了,陶夭鬆了口氣。

陸九淵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道:“我得走了。”

“好。”陶夭點頭,然後穿了鞋子,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