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陶夭跟她哥哥已經沒有瓜葛了,而靜雯馬上就要跟她哥大婚了,她又何必再在意陶夭?

靜雯沒有說話,而是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扔給了她。

陸玉蘭一怔,撿起地上的紙。

展開一看,竟見紙上畫著陶夭的畫像。

她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靜雯,“這……”

靜雯抿了下唇,雙眸中劃過陰毒,卻是什麼也沒說,直接出了屋子。

陸玉蘭拿著畫像,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靜雯走掉的方向,又看了看內室的方向。

難道這畫像,是哥哥畫的,卻被靜雯無意中發現了?

哥哥畫陶夭的畫像,不就是說明他對陶夭餘情未了麼?

也怪不得靜雯那般生氣。

她本想進去問哥哥手臂被廢一事的,但現在看來,卻是沒有問的必要了。

若是哥哥真對陶夭餘情未了,那他那條手臂,真是被廢得不冤枉。

侄子肖想嬸孃,大逆不道啊!

她將畫像收好,離開了陸卿白的屋子。

而裡間,本該休息的人,卻根本沒有睡。

聽著外頭兩人的對話,陸卿白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陶夭那個賤人,膽敢害他,他雖不能直接出手,卻可以借靜雯的手,收拾她!

……

再說陶夭去了陶府後,見陶泠的氣色好了很多,當下放心了不少。

她還在陶姝的口中得知,那吏部尚書齊梁,因為貪汙受賄一事,被皇上直接罷了官,並全家流放了。

陶夭聽後,自然知道這事情並不是什麼巧合,定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恰好顧長卿又來了陶府,陶夭出去見了他,並問起了此事。

“……那齊府的事情,是顧大人做的麼?”

顧長卿頓了下,解釋道:“這件事情,不僅是我出了力的,九淵,還有令伯父、令堂兄、令尊,都出了不少力。

不過雖然是我們在背後推波助瀾,但那齊梁並不無辜,這麼多年來,他靠著戶部尚書這個職位,貪汙受賄,撈了不少,他也算是咎由自取。”

陶夭聞言,有些訝異。

這件事情,竟然有陸九淵的手筆?

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若不是顧長卿說起,她都絲毫不知道。

不過那齊府一家,確實是咎由自取。

尤其是那欺辱陶泠的混賬,就是一個敗類。

她後面聽杏兒說起過,那日在一品樓後院,陶泠和杏兒剛出茅廁,便撞上了醉醺醺的齊梁之子。

那人見陶泠生得美,竟起了歹心,強行來拉陶泠,杏兒上前阻攔,還被打暈了。

光天化日,天子腳下,齊梁之子便敢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可見其並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所以落得這種下場,是活該!

顧長卿沒說的是,他另外還派了人,追去流放的路上,將齊梁那個兒子給廢了。

陶夭認同地點頭,“顧大人說得沒錯。”

“對了,這筐荔枝,還望嫂夫人轉交給陶泠。”顧長卿忽然指了指桌上的筐子道。

陶夭點點頭,“顧大人有心了,一會兒我便帶進去給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