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好的。”陶夭停下腳步,乖巧地點頭。

陸九淵看了她一眼,便帶著烏澤走了。

他一走,陶夭也打算回庭芳院了。

然而走了幾步,花樹後,突然轉出一個人來。

“夭夭。”來人聲音低低喚道。

對方突然冒出來,將陶夭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躲在喜兒身後。

待看清楚是陸卿白時,她小臉沉了下來,不悅道:“大白天的,大公子怎麼裝鬼嚇人呢?”

陸卿白一愣,旋即苦笑道:“夭夭,你就非要挖苦我是不是?”

陶夭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家不熟悉,你別說這樣的話來噁心人。”

陸卿白麵色黯了黯,“你我定婚有一年,夭夭怎麼說不熟悉?這話著實傷人。”

陶夭一陣惡寒,嘲諷道:“大公子這心委實也太脆弱了吧?這就覺得傷人了?我難聽的話,都還沒有說呢。”

陸卿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氣話,氣我放棄了你……”

“打住,不是你放棄我,是我不要你的,不要本末倒置了。”陶夭覺得怪噁心的,“能不能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噁心我了?”

陸卿白麵色一白,走近一步,“夭夭……”

“我的閨名不是你能喊的,你再這麼不懂規矩,我便稟了祖母和九叔,讓他們處置你。”陶夭不客氣地說。

陸卿白頓了下,旋即有些古怪地看著她,“你怎麼現在還喊九叔這個稱呼?”

陶夭一愣,隨即沉著臉道:“關你什麼事?”

陸卿白突然笑了下,目光審視地看著她,壓低聲音道:“你和九叔……該不會是還沒有圓房吧?”

“放肆!”陶夭冷喝道,心裡卻禁不住有些發虛,生怕對方瞧出端倪來,她端起長輩的架子道,“長輩的閨房之事,豈是你一個晚輩該過問的?不知廉恥,你枉讀聖賢書!”

陸卿白被訓得灰頭土臉,心裡不禁產生懷疑,難道是他想岔了?

陶夭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伸手搭在喜兒肩上,“真是家族不幸,出了這等後生,做孽哦。”

陸卿白聞言,面色陣青陣紅,說不出話來了。

陶夭趁機跟喜兒溜了。

回到庭芳院,她喝了一杯蜂蜜水,才將陸卿白帶來的晦氣,給壓下去。

看著院子裡的花草和魚兒,她又滿血復活了。

蕩蕩鞦韆,逗逗小倉鼠,好不悠哉快活。

翌日,陶夭依例去給老夫人請安。

這次沒了林氏,氣氛和諧了很多。

“……過兩日便是家宴了,這次,就由夭夭你來操辦。”老夫人突然道。

陶夭愣了下。

府中家宴,向來由林氏操持的,但這次林氏被罰去了祠堂,自然無法再操持,可是陶夭並不想攬這個活。

一來,家宴很快就要到了,此前,林氏是經手了一半的,她再中途接過來,必定會生出許多事端來。

二來,她上頭還有王氏和秦氏呢。

按順序,也輪不到她。

她若接了,就太不將二人放在眼裡了。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想接,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事,她只想輕鬆自在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