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正是。”

陶夭屈膝行了一禮,“見過五皇子。”

“免禮。”祁峰笑得開懷愉悅,伸手就要來扶她,卻被她避過了。

“臣婦就不打擾五皇子了,先行告退。”陶夭說著,拉了陶憐的手,就要走,卻被祁峰的隨從給攔住了。

祁峰慢悠悠地走到二人面前,“陶四小姐這麼著急做什麼?難得碰上,我們該敘敘舊才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不懷好意地落在了陶夭身上。

陶夭自然知道他所謂的敘舊,不是真的敘舊。

她心裡沉了沉,可是看著滿堂用膳的客人,她突然又有了底氣。

她唇角勾了下,突然大聲喊道:“五皇子駕到,爾等還不快跪下行禮?”

正在用膳的客人們一聽,也不知道真假,當即便跪了下來,朝祁峰行禮。

“草民拜見五皇子!”

一時間,醉月樓的客人跪倒了一片。

祁峰先是一愣,可看著所有人跪伏在腳下,虛榮心終是佔據了上風。

他笑意吟吟地享受著大家的參拜,卻故作隨和地說:“大家快快免禮,本皇子今日微服出巡,不想竟驚動了大家。”

“多謝五皇子!”客人們全都起了身。

但也有不少人見五皇子這麼“平易近人”,都生了想結交一番的心思。

一時間,許多人拿了禮,擠上前去。

“五皇子,這是百年老參,還請笑納……”

“這是祖傳的寶玉,還請五皇子笑納……”

“這是在下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才獲得的稀世之寶,還請五皇子笑納……”

祁峰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令手下一一收下了那些禮。

可是當他笑著轉頭的時候,卻發現陶夭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臉上笑意一僵,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被擺了一道。

他氣得摔了一個寶玉。

“陶夭!”他咬牙切齒,隨後吩咐手下道,“將這裡給本王砸了!”

不多時,醉月樓裡響起一陣打砸聲。

前一刻還覺得五皇子平易近人的客人們,嚇得抱頭鼠躥。

待醉月樓被砸得稀爛後,五皇子對那於掌櫃道:“去國公府找陸九淵報賬,就說……是陸國公夫人砸了你的酒樓!”

於掌櫃看著被砸得稀碎的酒樓,一臉頹色。

可對上五皇子那雙陰冷的眼睛時,他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是。”

……

陶夭帶著陶憐等人,早就趁亂跑了。

跑到安全的地方了,幾人才慢下腳步。

陶憐氣喘吁吁地說:“四姐姐,剛才那人是誰啊?”

陶夭也跑得氣喘吁吁,喘著氣回道:“是五皇子。”

“五皇子?”陶憐瞪大了眼睛。

“嗯。”陶夭面色有些凝重。

她今日將五皇子得罪了,日後怕是有得麻煩了。

“四姐姐,我的右眼皮怎麼跳得那麼厲害,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陶憐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