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那不管怎麼樣,我現在人都病了,沒法寫保證書了啊。”陶夭說著,又擤了一把鼻涕,還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就是想噁心一下陸九淵。

奈何陸九淵根本不為所動,他淡淡道:“那就等你病好了之後再寫。”

陶夭:“……”

陸九淵這個老傢伙,怎麼那麼古板?

真是氣死她了!

“不行啊,我已經答應了朋友,明天就要將話本還給她,我不能食言的,九叔就行行好,將話本給我嘛。”她繼續撒嬌扮可憐。

陸九淵狹長的黑眸瞥了她一眼,忽然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問:“是哪個朋友?你告訴我,我去跟她說。”

陶夭:“……”

想到陶憐提起陸九淵時,就害怕的小樣子,霎時打消了主意。

“不行的,我那個朋友膽子小,九叔去跟她說的話,她會被嚇哭的。”

陸九淵頓了下,目光看向她,“嚇哭?”

陶夭一愣,怎麼一不小心,還將心裡話說出來了?

她連忙補救道:“九叔別誤會,我不是說我朋友害怕您,而是我那個朋友,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敢見生人。”

陸九淵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便等你病好了,重寫一份保證書給我。”

陶夭聞言,苦著一張小臉。

“還有……”陸九淵突然頓了下,指著她放在被子上面的紙道,“有空時,將字練一下。”

陶夭:“……”

她目光看向被子上的紙。

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兩行字。

那字,用狗爬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她目光閃爍了下,有些心虛。

但想到她是現代人,又沒學過毛筆字,能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想著,她又挺直了脊背。

不多時,大夫被請來了。

診過脈後,陶夭確實是著涼受寒了。

大夫開了些藥,並叮囑了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

陸九淵也起了身,囑咐道:“好好歇息。”

“好。”陶夭乖巧地應了下來。

“好好照顧夫人。”陸九淵又叮囑了下人幾句,這才抬腳離開了。

他一走,陶夭面若菜色地倒在了被子上。

今天晚上,可真是太不值得了。

話本沒拿回來不說,竟然還得感冒了。

沒多久,丫鬟們熬好了藥,給她端了過來。

她捏著鼻子,忍著苦味,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完後,喜兒給她餵了一顆蜜餞,嘴裡那股苦味,才慢慢淡了下去。

“夫人喝了藥,便趕緊睡吧,捂捂汗,明天就能好了。”冬兒扶著她,替她將身上裹著的外袍,給脫了下來,放到一邊。

陶夭看到了,神情微頓,心裡有那麼一些複雜。

陸九淵那麼冷的人,當時見她著涼了,竟然將外袍脫給了她。

這麼一想,他好像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