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沉默,她沒想到蓉娘就躲在皇宮裡,而宛潤出事,也跟她有關。

怎麼蓉娘總是陰魂不散的?

陶夭驚怒交加,對宛潤更加歉疚了。

宛潤之所以會進宮,也是為了她,而她則是想利用宛潤牽制住蓉娘。

可到頭來,宛潤竟死於蓉娘之手。

這讓她無比悔恨。

說到底,宛潤是因她而死的。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這件事,說到底,是蓉孃的錯,與你無關,你別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陸九淵見她情緒低落,拍了拍她的肩,溫聲寬慰道。

陶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很是自責,“可宛潤進宮,是為了我,她落得這樣的結局,我又怎麼會沒有責任?”

陸九淵眉頭微蹙,不喜歡她這樣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他頓了下,還是忍不住道:“可如果不是碰到了你,宛潤的命運,並不會比現在好。”

陶夭一愣。

陸九淵握了握她的肩頭,“好了,別再自責了,這件事情,我會去查清楚。”

“國公,段統領求見。”

正在這時,陳伯突然來稟。

“段楓?”陸九淵神色頗為詫異。

雖然二人偶有交集,上次為了給蓉娘定罪,還合作過,但私底下,很少有往來。

更別說,段楓今日還找上門來了。

陸九淵立即便想到,段楓今日前來,定是有要事。

“陳伯,將人請去書房喝茶。”

“是。”陳伯應了聲,立即去了。

“段統領找你什麼事啊?”陶夭也頗是驚訝,她只在宛潤的雎鳩宮外見過此人一次,平時也沒怎麼聽陸九淵提起過。

陸九淵想到什麼,低聲道:“或許是跟宛潤有關。”

“什麼?”陶夭愣住。

“他為什麼而來,等我去見過他後,就知道了。”陸九淵道。

“嗯。”

摘星堂。

陸九淵到書房的時候,段楓已經在了,除了陳伯外,另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站在段楓身邊伺候,看樣子,像是他的隨從。

只是那隨從一直垂著頭,陸九淵也沒有多作打量。

他目光落在段楓身上,微微頷首,“段統領。”

段楓站起身來,拱手道:“陸國公,今日段某叨擾了。”

陸九淵擺手,“段統領客氣了,坐吧。”

段楓重新落座,看了眼一旁的陳伯。

陸九淵看到了,便對陳伯道:“陳伯,這裡沒別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陳伯恭敬應了聲,便出去了。

段楓見書房裡沒了其他人,面色微松,忽然偏頭朝身後的小廝笑道:“好了,這裡沒有別人了,你有什麼話,直接對陸國公說吧。”

陸九淵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後的小廝。

只見方才還一直垂著頭的小廝,突然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臉。

他一愣,驚訝道:“宛婕妤?”

那小廝正是宛潤假扮的,聽得這個稱呼,她苦笑道:“陸國公,這個世上,再沒有宛婕妤了,宛婕妤已死在了昨晚的大火中。”

陸九淵聞言,審視地看了看二人,須臾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昨晚葬身在大火中的,是另有其人?”他雖然是詢問,但語氣卻很篤定。

“是。”段楓點頭,解釋了一句,“不過死的,是死囚,並沒有殃及無辜。”

陸九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段統領好手腕,你這招,真可謂是瞞天過海。”

段楓有些汗顏,“權宜之計,讓陸國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