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聞言,果然收了劍,面巾下的嘴角似乎勾了下,推開喜兒和陸昊,一探手,便提著陶夭的衣襟,飛身上了屋頂。

“小姐——”

“九嬸——”

喜兒和陸昊尖聲大喊。

陶夭只聽到了兩句,餘下的便只有獵獵風聲,刺客帶著她,幾個縱躍,很快消失不見了。

墨蝶捂著受傷的胳膊,本要縱身去追的,卻在這時,一封信函,利箭般,射向她。

她一驚,側身躲避。

“篤!”

那信函,竟直接釘在了地上,入土三寸。

見此,墨蝶心頭大駭。

方才與那刺客交手時,她便察覺了對方內力深不可測,怕是能與國公匹敵。

現在看到這封能入土三寸的信函後,更是佐證了她的猜測。

她壓下心頭的驚異,連忙將信函取出來,並飛快閱覽了起來。

“墨蝶,你怎麼不追啊?”喜兒回過神來,見她杵在那裡,頓時著急不已。

陸昊也眼巴巴地看著她。

墨蝶一臉歉疚慚愧,“我追不上那刺客。”說完,見二人一臉擔心的樣子,寬慰道,“不過你們不用太擔心,夫人暫時不會有事。”

“什麼?”喜兒和陸昊俱是不解地看著她。

……

陸九淵今日去了一趟軍營,傍晚才回來。

剛回來,便看到陸昊、喜兒、墨蝶三人,一臉焦急地等在府門邊。

看到他回來,三人連忙迎上前,陸昊哭得眼睛都腫了,“九叔,您怎麼才回來呀?”

“怎麼回事?”陸九淵伸手扶住他,目光則掃過負傷的墨蝶,沉聲問道。

“九嬸被人擄走了啦……”陸昊哭喊道。

墨蝶已單膝跪下,“屬下失職,沒能保護好夫人,還請國公責罰。”

陸九淵心頭一震,寒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喜兒搶先答道,“今日夫人回了一趟陶府,就在回來的路上,突然有刺客冒出來,打傷了墨蝶,還將夫人給抓走了。”

“這是刺客留下的信函,請國公過目。”墨蝶雙手高舉,將信函,呈給了他。

陸九淵一臉寒霜地接過信函。

片刻後,他將信函揉在了手裡,眉眼間已染了殺意。

“九叔,怎麼了,信上是怎麼說的?”陸昊急聲問道。

他方才想看信函,但是墨蝶不讓,也不知道信上說了什麼。

“沒事,你們先回去歇著。”半晌,陸九淵淡淡道,但攥著信件的手背,卻青筋隆起。

喜兒和陸昊不明究理,見他這般冷靜,都有些不解,“可是夫人(九嬸),要怎麼辦?”

看過信函的墨蝶,卻握緊了拳頭。

現在國公怕是撕碎那刺客的心都有了,但是夫人在那刺客手上,卻只能投鼠忌器。

想著,她攔住還要再問的喜兒和陸昊,輕聲道:“國公自有定奪,咱們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