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法再說服村長,陳海清和身後的隊員輕聲交付幾句後,他們就小跑到那些孩子面前,和孩子講道理去了。
陳海清的目光投向方葭和楊溪聞,他道:“保護華國公民是我們的職責,後續我們會有專人護送你們回國。”
方葭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直視陳海清的目光,認真道。
“我不想回去,你們還缺後勤嗎?或許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楊溪聞瞪大眼睛,不是,姐妹你這麼勇的嗎?!
“能不能不要不自量力?”不耐煩的聲音從陳海清身後的隊伍裡面響起,陳海清回頭看了一眼,倒也沒有否定那人說的話。
“這裡真的非常危險。”他認真道。
方葭就用那雙烏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他,“我知道。”
“你知道個什麼?小女孩子就是能胡鬧。”那聲音又響起來,從陳海清身後走出一個滿臉痞氣的人,他目光裡盡是質疑與不屑。
他也皺著眉,“你們這種小姑娘還是好好在家待著吧。”
我們這種小姑娘?我們是什麼樣的小姑娘?
方葭覺得這人說話真是不中聽,她梗著脖子,倔強道:“我既然提出來了,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不想就這樣回去。”
她眼神緊盯著陳海清,他是隊長,應當是最有話語權的。
見他不為所動,方葭咬咬牙,使出自己對付大爺大媽的神技,誠摯的眨著大眼睛,水潤潤的懇求:“我就給你們做一週的後勤!下次你們再送人回國時我一定會回去的!”
她雙手合十,眼神亮晶晶,“求求你們了!”
沒錯,方葭圖窮匕見的最後一招就是撒嬌耍賴。
不過她本人不這樣覺得——這明明是示敵以弱,她有自己的節奏!
陳海清跟這耍無賴的方葭對視,恍然間想起了自己家上小學的閨女,那妮子想要什麼東西時就慣常擺出這樣一幅模樣。
不自覺間說話的聲音軟了下來,他還是那句話,“這裡很危險的,你們的家人還在等你們回家。”
方葭呲著小白牙一笑,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我不做危險的事情,給你們做後勤,我可以做飯和打掃衛生!”
楊溪聞左看右看,前看後看,咬咬牙,“我也是!”
她還是做不出自己一個人回去的舉動,那就陪方葭瘋一次吧。
一眾吃了大半個月難以下嚥的食物的糙漢子眼睛一亮,偷偷用眼神示意陳海清,他們不想吃一些奇怪口味的創新菜了啊。
熱衷創新的陳海清:……
他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輕咳一聲:“既然這樣,你們就跟著我們走一週,之後再沒有商量的餘地。”
方葭欣喜萬分,“得令!”
陳海清話音一轉,指指剛剛出聲那人,“薛永安,你帶著她們兩個。”
薛永安一臉不服,顯然還是沒有接受她們做後勤,低聲嘀咕,“兩個小丫頭,淨知道跟著添亂。”
方葭怒。
敢怒不敢言。
只好偷偷用眼刀子刮他。
一行人又把村莊裡的小孩子帶著,坐上車,像來時那樣迅捷的離開了。
方葭趴在車窗邊看,被廢墟掩藏的村莊愈發遙遠,高高的山坡上或許還有老人投來沉默的視線,或許他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他們的孩子什麼時候會回家呢?
方葭輕輕嘆了口氣。
薛永安裝備整齊,正襟危坐,見狀,投來犀利的目光。
“不要傷春悲秋,希望你能克服女生容易感傷的生理特點。”
方葭氣笑了,她好整以暇看向他,一時間想不起合適的稱呼。
“薛…薛同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