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流動著奇妙的氛圍,昭昭帶著夏曦月來到一處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地方,也不搭理夏念。

將旁邊的位置給了夏曦月,拿出一小瓶水和半塊餅乾,掰開一塊給暈著的吳安喂下。

這時,夏曦月才發現她的昭昭精神狀態也不好,她拒絕了昭昭遞來的餅乾,那雙眼睛直勾勾看著讓昭昭羞愧的低下頭。

“阿月,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還好你回來了”昭昭的聲音充滿哽咽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昭昭,跟我說說我不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吳安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夏曦月的話就是昭昭的救命稻草。

昭昭被夏曦月喂著喝下一些水,講起了夏曦月離開後發生的事。

“阿月,在你離開後我一直都看著吳安,何歡告訴我吳安的精神狀態太過糟糕,我一直都陪在吳安身邊等到天黑才看見夏念一個人回來,我問他你去那裡了,夏念那個壞蛋說你死了”。

“我,我自然是不信的要去找你,可吳安我又放心不下去,好在吳安神智清明的時候說要與我一起去,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知道後來又來了幾個女學生要來搶吳安頭上的向日葵,還說這是她們室友的”

“向日葵吳安當然不可能給她們,那是林一給她的唯一念想了。可那些學生說說林一是為了救她們才犧牲的,她們想紀念林一,害~我沒攔住吳安,她還是送了出去”

“可最後那些學生竟然將那朵向日葵要送給夏念,這吳安可沒忍,她精神本就不好當場就發了瘋,到後來那群學生害怕了才嚇得說出林一是被她們推出去當喪屍口糧,這下子吳安徹底紅眼,伸出手就要掐死她們”

“最後被夏念制止了,可我們也被排擠到了這個地方。糧食和水都掌握在夏念手裡,他這個人還要我們交保護費才肯給糧食和水,那些東西明明是我們寢室的……最後就是吳安一直沒有恢復我也只能陪在她身邊,還好,阿月你回來了”

說完這些的昭昭躺在夏曦月肩上,夏曦月看了看外面已經黑了的天,摸了摸昭昭的腦袋,柔聲道:“這幾天辛苦了,昭昭,睡個好覺”

耳邊是昭昭小聲的嘟囔:“阿月,有你在,真好”

她們的位置偏僻,沒人注意到夏曦月眼裡的殺意。

“夏曦月,你無法一直陪在她們身邊,她們應該自己成長起來”餘生這話夏曦月也知道她說的沒錯。

“只要我還在就要護著她們,我不會像小時候夏念那樣讓悲劇重演”夏曦月說著將睡著的昭昭放在毯子上,手裡拿出一根木棍。

既然現在暴力是唯一的出路,那她夏曦月就用最暴力的手段去守護和奪回她所應該有用的一切。

夜晚的黑暗是最好的保護色,手中的小刀由破碎的玻璃製成,黑夜裡的狼會閃爍著幽冥的燈火,眼睛一直緊盯著獵物。

等待是享用美食前需要的前奏,終於獵物鬆懈了,兇狠的狼直接上前對著獵物的胸前來了一刀。

很可惜被夏念躲了過去,夏念絲毫沒有作為獵物的自覺,眼睛看向夏曦月手上沾滿血的小刀,嘴角上調,眼睛充滿魅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群裡人最先殺人的,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夏念說的不錯,她確實是這些人裡面第一個殺人的,但他想錯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殺人。

早在六歲那年午後,親手埋葬夏念時,一顆隱藏在血液裡偏執的種子,就開始生根發芽,直到最後親手將她母親的肉一片片刮下來,聽著母親痛苦的嚎叫,最後死在自己面前。

那顆骯髒的心臟恢復成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樣子。

從那以後,她就封閉了自己的心,因為她怕有一天她的偏執會傷害到她最後一個親人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