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銅鐘懸浮虛空,爆發鎮壓之力,凜冽霸猛。
鐘響之時,更是震耳欲聾,波碎天地,層層裂裂。
連楚陽都被那鐘聲,震得是一陣的心悸。
這銅鈴居然還有此等威力,中品靈器能夠爆發出如此的鎮壓之勢,也算難得。
不過楚陽向來不把中品,或者上品靈器放在眼裡。
除非是極品的,或者是像天魔劍那樣的靈器,或者還能看上幾眼。
而銅鐘之下的弟子,無法承受那銅鐘的鎮壓,直接被炸爆耳膜,嗡鳴刺腦,血流不止。
細想之下,還是保命要緊。
既然無法得到赤火草,也別把命都搭上。
等級稍微高點的,全都化作劍影,退向一邊。
實力不夠的,全都被那鐘聲給壓的,七竅流血而斃命。
延譽在身後那些跟屁狗的奉承,與稱讚中,抖索精神,反手又是一指那銅鐘。
只見那銅鐘,直接落在赤火草上,縫隙皆無。
延譽更是飄然跳在那銅鐘之上,霸蠻的說道:“赤火草是我的了,誰還想與我爭搶?”
話音落下,周圍只有憤恨的冷目,卻無人敢上前。
洛箴雨緊咬紅唇,轉頭看向楚陽。
然而楚陽依然是面不改色,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因為楚陽還在等機會。
他早就看出來了。
那銅鈴是以延譽的靈氣催動,才有如此的威力。
而且每次催動,都要耗費很大的靈氣。
道理便是延譽現在這築基七重的實力,只能是勉強催動這個法寶。
周圍的弟子,肯定有沉不住氣的,到時候,他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何必跟他正面的硬頂?就在這時,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甚至連點存在感都沒有的,洛箴雨的師弟,少年問生,卻忽然推開人群,大氣磅礴的喊道:“赤火草是我的,誰也別想拿去!”
延譽一看這少年,弱不禁風,兩眼呆滯,十足的二愣子。
便大聲的嘲笑道:“就憑你?也罷,你能到我的近前,本少便把赤火草送給你!”
楚陽看到這裡,卻微微的皺起眉頭。
最不可能,也最不應該出現的人,卻出現啦。
這問生的修為,是煉丹築基三重,打起來的話,都不夠給延譽塞牙縫的。
煉丹築基與練氣築基,天壤之別。
天下萬物,唯力不破。
有強大的力量,可鎮壓萬般修為。
延譽是練氣築基七重,弄死問生,就好像碾死一隻螞蟻。
但是這問生也不是傻瓜,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為何還要強出這個頭?難道他是另有高招?就在這時,只見那問生,直接從懷裡掏出兩顆黑色的丹藥,塞進嘴裡,咽入腹中。
眨眼間,眾人都吃驚的發現,那問生身體之中,忽然爆發出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
這股力量,彷彿是拔地而起的威勢,震動蒼茫的奔騰。
連延譽都緊緊的咬著牙,才沒能從銅鐘上摔下來。
穩定心神之後,便睥睨道:“原來是吃了暴氣丹,我說你這廢物,怎麼會如此的囂張?”
“可你以為吃了幾顆丹藥,就能從我的手裡,搶走赤火草嗎?”
“別痴心妄想啦,即便是你成把的吃丹藥,你依然是煉丹弟子,丹藥給你的力量,能讓你支撐多久?”
“等到你的力量耗盡,你的筋脈都會斷裂,不用我動手,你自己都會死!”
楚陽倒是覺得延譽這廝,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問生壓根就沒有練氣的基礎,他修煉的是煉丹用的溫火之氣,這跟靈氣,完全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