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淚流成河,傷心欲絕,卻遲遲不肯拿筆。

而眾人見她猶豫不捨,紛紛鼓勵恨之。

“清月,柳長老這是為你好,楚陽這畜牲,本就是劣根穢命,怎配於你白頭?”

“嫁給大皇子,我太玄門都會跟著沾光,跟著楚陽,只會讓你自慚形穢,何必如此?”

“寫下休書,從此與那廢物一刀兩斷,嫁給大皇子,你一生榮華,還有何猶豫?”

蘇清月狠咬銀牙,眸帶不忍,卻依然接過毛筆。

柳如是立刻從小翠手裡,接過托盤,端在近前。

“清月,別在猶豫啦,讓這畜牲離開太玄門,全體門人都支援你這麼做!”

然而蘇清月卻微抬淚眼,恨怒的望向楚陽。

“你就不跟我解釋一番嗎?”

此時,楚陽依然鎮壓欲識,通體清明。

緩緩睜開清澈的雙目,霸氣依然,豪氣依舊。

“信我,或者不信我全在你,有何解釋?”

周天龍冷哼道:“你這廢物,無恥之徒,到了現在你還如此狂妄.”

“你當我們都是瞎子,還是你覺得太玄門的人,都像你一樣,神志不清?”

“你對紅衣做的這些,難道還用得著解釋嗎?”

“清月,別在猶豫啦,此人就是個齷齪,無恥,好色之徒,休了他!”

蘇清月失望至極,只需一句解釋,一句爭辯,就可讓她扔掉這休書。

然而楚陽卻如此傲慢,難道他是在利用自己的信任嗎?此時的楚陽,卻冷然一笑,繼續閉目打坐,無視眾人憤怒,隨便他們如何?在他的眼裡,這些人,不過都是跳樑小醜,螻蟻之命而已,何必與他們動氣動怒?還有蘇清月。

如果她相信自己,就不用解釋。

如果她不相信自己,解釋也無用。

何為紅顏知己,何為一生相伴?不過都是情愫之念。

蘇清月也是氣蒙雙目,心無縫隙,舉筆在那休書上,刷刷落下絕情之跡。

這一刻,眾人是心懷開闊。

蘇清月的這一筆,是眾望所歸。

“休的好,休的好,早該讓這廢物滾出太玄門啦!”

“清月跟大皇子才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我已經等不及,要去喝大皇子的喜酒啦.”

柳如是顫抖的拿過休書,別看只是一紙,卻是她的前途跟未來。

蘇清月寫下的不僅是休書,更是她成為大周國師的保障。

周天龍狠狠的吐出,心口惡氣,大聲笑道:“他日我與清月成親之時,必定給今日每位長老一份大禮!”

蘇紅衣輕抹淚痕,偷眼望向楚陽,心中暗道:“楚陽,你別怪我,門派,跟蘇清月給不了我想要的榮華富貴,修煉資源.”

“我唯有如此,才能在大周皇朝脫穎而出,成為人上之人.”

“他日你若不死,我必定還你今日的虧欠!”

柳如是把休書,直接扔在楚陽的身上,得意的雙目,散發著狠狠的陰沉。

“廢物,從此刻開始,你已經不在是我太玄門的人,也不再是清月的夫君,現在你立刻滾出太玄門,永遠不可踏入太玄門一步!”

楚陽再次睜開雙眼,看都未看眼前休書,目光卻沒有絲毫的恨意,也沒有波瀾的怒火。

他只是空然的望著蘇清月,那雙充滿憤恨與委屈,傷痛的雙眸。

當四目相對的瞬間,蘇清月混亂的腦海,忽然沉澱而下,冷靜平氣。

她開始後悔自己寫下那份休書,應該再給楚陽一個解釋的機會。

可楚陽心有痛卻不言,情有傷卻不言。

又能如何?任憑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