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積塵有些不屑:“不是心理醫生你擺什麼譜啊?”

陸錦明優雅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淡定地開口:“雲先生,從剛剛你說的三句話裡,我就能看出你至少有三個心理問題。”

這倒是讓雲積塵有些好奇了:“哪三個?”

陸錦明微微一笑,避而不答,只是對著夏卜裴說:“你剛剛有什麼心理方面不懂的,現在可以問我了。”

夏卜裴瞧著這陸錦明是真能吹啊,三言兩語就把雲積塵弄得好奇地不行。

她趕緊再解釋了一遍情況,“事情就是這樣,現在那位晴晴小姐消失不見了,你看看能不能分析出晴晴的心理?”

陸錦明表情淡定不已,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季晴晴?哪個女人確實是個變態。”

盯著雲積塵憤怒起來的眼神,陸錦明不避不閃接著說:“你當初打她所以她喜歡你,結果你喜歡上她了,她可不就不愛你了嗎?”

先開口的是夏卜裴:“難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患者是非被打不可嗎?”

陸錦明挑了挑眉:“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

夏卜裴與雲七一陣唏噓,還以為她們研究了半天的事兒是雲積塵藏著掖著把季晴晴殺了呢。

原來只是因為季晴晴的病有點變態啊……

雲積塵的聲音滿滿變得顫抖:“你知道晴晴的全名……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她現在在哪兒?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陸錦明氣笑了:“我若是告訴你,你打算用什麼去愛她呢?你房間的鐵鏈?還是你的拳頭?”

雲積塵雙手抱頭,嘴裡唸唸有詞:“不!不會的!我很愛她!我以後會對她很好的!一定!”

夏卜裴和雲七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陸錦明則是冷笑一聲,語氣堅定地說。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季晴晴不會喜歡上一個不虐待她的人。她只會把你當做她的小狗。”

陸錦明的聲音冷靜而又沉穩,似乎在刻意激怒雲積塵一般。

雲積塵也不負所望地怒火中燒起來,破口大罵:“你學的什麼心理學?說的話狗屁不通!”

陸錦明也不惱,接著訴說著現如今的事實:“你知道你現在得了什麼病嗎?”

“呵,你得了利馬綜合症!就是在虐待別人的過程中,愛上了自己虐待的人!”

“季晴晴是斯德哥爾摩,你是利馬,你以為你們是天生一對?但是得了利馬是不會願意繼續虐待愛人的,那麼不被虐待的愛人就會離開你。”

“你們的開始就是錯的,所以結局也是錯的。”

“這就是你的命。”

陸錦明說完,靜靜地閉上了眼睛,不知在思考什麼高深莫測的事情。

夏卜裴聽了只覺得震撼。

這倆人真是有趣極了,季晴晴不願意被打的時候,雲積塵不聽她的。

季晴晴想要繼續捱打的時候,雲積塵還是不聽她的。

他們倆愛戀的絲線,就沒有成功交匯過。

聽起來陸錦明確實知道季晴晴在哪兒的樣子,夏卜裴看雲積塵還在那裡渾渾噩噩,彷彿根本沒聽懂的樣子就來氣。

於是夏卜裴避開雲七和雲積塵這對叔侄,拉過陸錦明到門外,偷偷問他。

“你是不是知道季晴晴現在在哪兒啊?”

陸錦明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睛,但是夏卜裴明白,這是代表他知道。

所以夏卜裴乾脆直接問他:“能不能帶我見見季晴晴,我覺得雲積塵這裡全是一面之辭,我想統籌總結一下。”

畢竟完整的真相才值二十萬現金和五百萬保險嘛。

陸錦明戲謔一笑,意有所指地開口:“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