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招式你就從不會在他面前用,你打程海兆時也沒敢用全力,儘管你是因為奉了父命不敢顯露,但”他很是舒心的長吁出口氣,“我很是滿意,你提放著他,不對他全然相托,我說不出來的開心。”

這些話越惜秋大約是直抒胸臆,可謝玿聽來,不免想到,趙元衝於她無疑有所隱瞞,現被面前這人道破,她對趙元衝,也並不是毫無保留,原來她與趙元衝竟一直是相互欺瞞各懷鬼胎麼

這究竟算什麼?

由此猜想,她心緒更是煩躁,再開口時已經不似之前那樣漫不經心,而是冷冷道,“你怎麼會這些招數?你怎麼知道我父命如何?”

越惜秋聽她聲音冷了下來,不覺一愣,正要回答,卻聽遠處有人疾步而來。

謝玿卻似知道來人是誰,並不回頭,卻住口不再追問。她此時轉了念想快些離開,便問越惜秋,“他,你打算怎麼處置?”

這個“他”,自然指一旁瑟瑟發抖的高海。

越惜秋聳肩,“不說我之前就打算殺了他,這會兒他聽我們說了這半天的話,也是不能活了吧。”

謝玿不答,心中卻深以為然。高海為禍一方多年,這樣的人落在她手裡,自然是殺一個少一個。

正值此時,身畔又是一陣勁風掃過,一灰衣人縱身而過,目標所向,亦是直指高海。不用說,這人自然是賀奔。

顯是方才遠遠瞧見,趙元衝已令他拿住高海,因此才有此番未及言語先行動手。

謝玿方聽聞身後腳步已近,手腕就被人捏住。

趙元衝拽她回身,眼見她月色下臉色蒼白,哪裡能想到是她受了傷,只當她是因為方才之事怒急攻心所致。

謝玿躲避著他的眼睛,只看向賀奔與吳緒那處戰局。

只聽越惜秋遠遠對趙元衝道,“二殿下,你不也是要取他性命?何苦讓你的屬下這樣與我為難。”

此言一出,賀奔與辰良大吃一驚,今夜怎麼搞的,連連遇到怪人怪事,偏巧各個都知曉趙元衝身份。

趙元衝凝目注視那白衣人,瞧他武功路數身形模樣,在記憶中想起一個人來,這人他在當日賀連所述中留有印象,於是道,“越二公子,幸會。”

越惜秋卻忽然蹙眉,“在下越惜秋,不是什麼二公子。”說罷,他退開收招,道,“既然你我目的相同,罷手言和,嗯?”

趙元衝微微一笑,只看著他,並不叫回賀奔。

越惜秋朗聲道,“難道二殿下不想殺了這東西?”

趙元衝道,“賬自然要算,但留下一口氣,這東西還有一些用。”

越惜秋“嘖”了一聲,看向謝玿,對她道,“你看,我就說他不安好心,是不是?”

謝玿不語。

趙元衝也定定看著她。

半晌後,謝玿忽的掙開趙元衝手腕。趙元衝驀地手中一空,只餘涼涼夜風從指間而過,他心中亦是一沉,微覺惴惴。

卻聽謝玿對越惜秋道,“他為留證查案,為的是正理公道,何來不安好心?”

越惜秋懊惱的跺腳,“你違心護他?都這樣了你還護著他?”

趙元衝微怔之後心中歡喜,不由再去牽她手掌,卻又被謝玿躲開。

謝玿繼續道,“有了高海,插翅難逃的自然就是李忠達,或許還有你?”

越惜秋這回為難的吸了口氣,他有話想說,但卻萬萬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說。思前想後,他只道,“反正我定是要殺了他的。”說罷,賀奔不及阻攔,只見越惜秋一晃身已掐住高海咽喉,五指用力,只聽“咔咔”兩聲,高海雙眼一翻,已是沒了氣息。

這手法

謝玿道,“程海兆是你殺的?”

越惜秋扔下高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