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憐音本有些緊張,卻忍不住噗嗤一笑。

趙元衝被謝玿一喊,自是什麼注意都不在旁人身上了,走到床前彎腰輕吻她的額頭,“睡醒了?”

憐音視若無睹,出門時含笑帶上了房門。

謝玿臉有些紅,含嗔帶怨看著他。

趙元衝笑道,“不要緊,她看到了也無妨,你以後要習慣。”

謝玿,“這樣的事若是習慣了,那我臉皮也厚了。”

趙元衝道,“你是拐彎抹角的說我臉皮厚麼?”

謝玿抵著他胸膛低頭一笑,悄聲說,“皇兄看著總是溫柔謙和,其實有時候也也不正經的很。”

她說著身子不自覺後仰,是趙元衝刻意的下壓。

直到腰已經如韌竹彎曲,快觸到床榻上了,趙元衝停在她面前寸許處,問,“怎麼沒正經了?”

眼前有瑰姿好容,煜煜生暉,他的皮相骨相都恰到好處的攝了心魄,謝玿微悸,抬手摸到他的龍眉板齒彷彿都觸手生花,不覺心中一蕩,順勢攬了他的腰合身倒在被褥上。

趙元沖虛壓在她上方,瞧著她杏眼含水,便知她心中旖旎光景,何況這人還偏偏動了動小舌,問,“元衝哥哥,你起的很早麼?現在現在累不累?”

她倒還說別人不正經。趙元衝頓時周身漸熱,放重了些身量在她身上,貼耳道,“不累。原本有事要出去的,現在不走了。”

謝玿一聽“有事”,猛然想到此番來短亭山的目的,突兀又清明的開口,“送信的人呢?”

趙元衝韻意堪好,忽然一愣,答道,“已經走了。”

方才,趁著天色未明,一行人喬裝打扮做了商隊模樣,已然沿山路走遠了。

謝玿微感詫異,“這樣匆忙麼?”

趙元衝點頭,神情溫柔,“夜長難免夢多,不便耽擱。”

謝玿也不甚在意此事,倒是趙元衝一句“夜長夢多”提醒了方才的夢魘,一時神情微動,被趙元衝察覺了。

他問,“怎麼了?”

謝玿似乎有些懼意,埋首在他懷中,“皇兄抱抱我,我怕。”

趙元衝就著身姿將她嵌進懷裡,“怎麼了?”

“哭得很傷心”

趙元衝不禁心中一緊。

卻聽謝玿接著道,“剛才在夢裡我哭的很傷心,是發生了一直令我擔憂懼怕的事,我我怕得很,元衝哥哥。”

趙元衝暗裡大大鬆了口氣,寬慰道,“噩夢罷了。做了什麼夢?”

謝玿搖頭,“不想提。”

趙元衝莞爾。

謝玿在他懷中深吸口氣,香氣沁鼻,舒緩了心神,她道,“皇兄今日衣服上的薰香好特別,是什麼香?”不是以往的沉梨香,也不是龍涎香。

趙元衝卻抬著她下巴有了動作,密實的親吻落在唇齒上,他胡亂脫了外袍扔得遠遠的,一邊胡亂答道,“沒什麼特別,你聞錯了,普通沉香罷了。”

謝玿應接不暇,被中如沸的熱潮燒的她腦中暈沉,其他的也都由他去了。

正是情濃意妙,卻

篤篤篤——!

門外有人輕聲敲門。

趙元衝有些懊惱的蹙了眉。

猶豫須臾,他披衣起身開了門。

門外是守茅屋的小沙彌,年紀不大,神色卻穩,做了合十禮道,“殿下,有過路的旅人想要躲雨。”

趙元衝道,“幾人?”

小沙彌道,“兩人,未著兵械。”

趙元衝道,“佛門納客不論先來後到,解人燃眉之急無可非議,讓他們進來吧。”

小沙彌聽罷傳話去了。趙元衝合上房門,卻藉著木門錯縫處往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