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急促的呼吸聲,深深的吸氣,呼氣,似乎這潮溼充滿惡臭的空氣是最好的良藥一般。他們並沒有對青年口中的倒黴蛋表現出絲毫的興趣,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青年藉著門口微弱的光亮看清了站在門口的人,那是一個身高一米九左右的人,披頭散髮,看不清真容,穿著一身黑色麻布衣,腳踩著破了洞的布鞋。
牢房內再次陷入了安靜,似乎剛剛來的倒黴蛋只是一個小插曲,根本不能打亂他們早已固定的生活節奏……
林墨此時臉色蒼白,緊皺著眉頭站在演武場上,他並不是受傷了,只是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是殺這麼多,他有點不適應而已。
目光掃過周圍散落在各個角落的屍體,林墨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不管那王大彪如何,現在的他要去救人,打定主意,林墨朝著山寨後堂跑去。
山寨後堂有許多廂房,這些廂房大多數是給土匪崽子們休息用的,多餘的一些則是被賞給忠心的奴隸用,還有一個廚房,一個馬廄以及一大間柴房,做奴隸的大多數被安排在柴房睡覺,當然也有特殊的,比如養馬的就要在馬廄休息。
以前的林墨就是一個養馬的,每天晚上不僅挨凍受餓,還要忍受馬廄裡面馬糞的惡臭味。
一路穿過後堂,林墨並沒有遇到任何人,安靜的有些可怕,那些土匪崽子在當時聽到一些動靜之後就衝了出去,下場自然是被林墨殺了個乾淨,而生活在這的奴隸則是被嚇得縮在某一個角落,瑟瑟發抖,不敢露頭。他們都不清楚清風寨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刺耳淒厲的慘叫至今還在他們的耳朵裡徘徊不肯離去。
林墨沒有去管那群奴隸,而是穿過後堂朝著後山跑去,速度極快,宛如猿猴在山林間跳躍。
他是在清風寨待過一段時間的,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清風寨的情況他還是瞭解的,他們林家村剩餘的人全部被關進了後山的地牢,因為他們是這附近唯一敢反抗的村莊,為了懲罰林家村的人,這群土匪便將剩餘的人囚禁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然後狠狠的折磨,從而消解他們心中的憤怒。
林墨則是後面自投羅網進入清風寨的,當初他逃過了土匪的搜捕,但是為了報仇,他決定先打入清風寨內部,這才做了一個養馬小廝。
只是沒想到後面竟然被幾個人暗算,丟下懸崖,幸虧他命大沒死,還獲得了天大的機緣。
兩分鐘後,林墨來到後山懸崖邊上,順著一條小道走了下去,小道的盡頭是一個木門,木門被安裝在一個集裝箱一樣的石盒子上,旁邊則是有兩個熄滅的火把。
石盒子懸掛在崖壁之上,看得人心驚膽戰。
“咯吱……”林墨推開了木門,隨即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難聞的惡臭讓人十分不舒服。
林墨抬頭看去,是一條黑暗看不見盡頭的長廊,眉頭緊皺著從戒指中取出一個火摺子點燃門邊的一個火把,取下,朝著地牢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