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牌匾高高掛起,牌匾的左下角畫著一株紫靈芝。

安然將一些驅蟲的香包掛在牆角,轉過身將一些標籤紙貼在藥盒上。

“師父,咱藥堂還從未這樣冷冷清清過,以前可謂人滿為患。”同原踩在高板凳上,把貼好的藥抽歸類。

季大夫捋了一把自己的白鬍子,他們在此地還沒什麼名氣,難得清閒。

幾人說著話,進來一個女人,大嗓門,拍著桌面,讓撿些治肚子疼的藥。

季大夫不急不慢,詢問著是誰患病,症狀如何。

女人十分不耐煩,只讓抓藥,要最便宜的那種。

見眼前這個老頭子不理她,粗著嗓門喊起來。

“讓你抓藥就抓,這麼墨跡,又不會少你錢,你是個什麼態度,怪不得這裡冷冷清清的,連個看病的人都沒有。”女人單肘壓在櫃檯上,語氣兇兇。

“你再無理取鬧就請出去,這看病又不是治阿貓阿狗,若是吃出個好歹你豈不是還要怪我們頭上。”同原雙手叉腰,氣勢不輸對面。

“嘿!我還無理取鬧,這翼陽城還怕只你一家賣藥的,怪不得修在這處見不得人的地,生意能好才怪了,什麼態度這是。”女人又最後問了一遍,見對面不帶搭理她的,一氣之下便離了去。

同原拿出棉布擦了擦剛剛女人接觸過的地方,臉皺成一團,嫌棄的翻白眼,這都什麼人!

安然看著女人剛剛接觸過的地方油光發亮,那個女人家裡是做屠夫的吧,膀大腰圓,渾身上下散發著肉腥臭,油膩不堪。

“小小姐,你看見小黑沒?昨日碗裡的飯食一動未動。”小綠端著一個四處豁口的碗,裡面還有骨頭飯。

安然看著碗,小黑子吃飯從未剩過,好像昨日也沒看見晃悠,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安然跑回院子,大家都說沒見到大黑狗,安然四處叫小黑子的名字也沒有回應。

“阿玲姐姐,你看到小黑沒,它不見了,昨晚就沒回來,飯都沒吃。”

李阿玲才發現每天圍著轉的狗子好像有一天多都沒看到了,怪不得總感覺缺了什麼。

“是不是出去玩了,它機靈著呢。”方翠英拿著算盤,指揮著人搬貨。

安然搖搖頭,小黑子出去玩一定不會忘記吃飯的,看樣子是一夜未歸。

“我出去找找。”安然不知為什麼總覺著小黑子遇到了不好的事。

“你去跟著小小姐。”方翠英讓閆旭出門跟著,一個人出門她不放心。

“菜菜,你聞聞這個狗碗,能知道小黑在何處嗎?”

安然把小黑子的專用碗放在地上,一條胳膊粗的綠蛇慢悠悠探出腦袋。

它鼻子又不靈,還要靠它找一隻狗。

“用你蛇信試一試唄,可以捕捉空氣中的資訊素。”

綠蛇吐出蛇信探了探,這傻狗就在附近哪裡走丟了。

“這傻狗就在附近。”綠蛇將腦袋搭在安然的肩上,這點小破事也要勞駕它。

閆旭跟在安然的身後,兩人來到一家包子鋪。

在蒸屜上一個又一個白白軟軟的大包子冒著熱氣,鋪子外排著買包子的人。

“你確定是在這裡?”安然看著包子鋪,小黑子該不會來這裡討包子吃了吧。

“就是這裡,不過應該在後面。”它的蛇信告訴它這裡有很濃厚的血腥味。

安然自然不會傻到上前去問,兩人繞到店鋪後面的圍牆。

這裡的院牆都是相連的,在後面會有一道木門。

木門上了鎖,門緊閉什麼也看不見。

牆有三米高,算的上高牆,除了防賊也防窺視。

“閆旭,你會翻牆沒?”安然轉頭看著比她高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