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撤回了上條訊息,改成了另一句:【你要借多少?】

齊誠:“……”

論女朋友的反向作用。

從班費裡給齊誠留了五百,溫淼在微信上跟他說了一句。

低頭按手機時候,身後忽然遞過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微訊號,還附帶一句話:“加我,讓你感受有舔狗的快樂。”

“……”

溫淼一收手機,轉身看了過去。

是個模樣陌生的男孩子。

年紀不大,十八九歲的模樣,看打扮,可能是附近的大學生。

溫淼再往四周一看,原本跟在她身後的賀寅和沈嘉喻都不見了,購物車也不見了,不知道他們倆跑哪兒去了。

溫淼的視線在那張紙條上停留兩秒鐘,沒接,只抬了抬頭說:“我家養狗了。”

男孩子認真說:“你家養的不是舔狗。”

溫淼也認真地說:“我不喜歡舔狗。”

“那一定是舔你的那隻狗沒舔到你心裡去,加我,我是純種舔狗,可以舔得你樂不思蜀,飄飄欲仙,如醉如夢,為我著迷。”

“……”

現在舔狗已經開始發展線下業務了嗎?

還帶拉客的?

溫淼怔愣片刻,正要說話,卻聽一道淡淡的聲音從她身後居高臨下地砸了下來:“她不缺舔狗,家裡是開狗舍的。”

“……”

溫淼歪頭看向身後的造謠者。

然而造謠者一臉平靜,完全看不出當著當事人造謠,還被當事人抓了個正著的半點心虛。

沈嘉喻沒看她,視線越過她落在對面的“純種舔狗”的身上。

同性之間,總有種莫名的氣場,有時候也不需要說話,一個眼神就能看懂了。

對上沈嘉喻的眼神,男孩子心中瞭然,有些遺憾地將紙條一收,也不多話,轉身走了。

等那隻“純種舔狗”離開,溫淼才慢吞吞地轉過身來,抬頭看向沈嘉喻,忽然問:“我家開狗舍的?”

溫淼的脾氣去得快,半小時的功夫,就將剛才在學校裡的那點小不愉快給拋在了腦後,再和他說話已是平時的語氣。

沈嘉喻沒說話,而是忽然彎下腰來,將視線放到和她同一水平線的位置。

對視片刻,溫淼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問他一聲幹嘛,卻聽沈嘉喻慢慢悠悠地來了一句:“汪。”

溫淼:“?”

……啊?

溫淼直接被這聲冷不丁的“汪”給弄懵了,腦袋宕機兩秒鐘。

汪,是什麼意思?

你是被剛才的那隻“純種舔狗”給傳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