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志?聽說人還挺厲害的,從小山村裡考進了海大,畢業之後還留在了海大當老師,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被開除了。”

“在我印象裡,應該就上小學的那時候見過他幾次,後來聽我哥哥說他又結婚了,然後還是家暴,把人給打成了終生殘疾,就因為故意傷人罪進去了,判了好像是有幾年,可能最近出來了?”

說到這裡,溫淼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咕噥了一句:“怪不得我今天眼皮一直在跳。”

左眼跳吉,右眼跳兇啊。

聽溫淼說完之後,沈嘉喻思忖了片刻,而後問了句重點:“他來找你是想做什麼?”

“估計是想要錢吧。”溫淼的注意力全在小蛋糕上,低頭回答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但看得倒是通透,“他這個人好賭,欠了別人不少錢,好像還借了高利貸,之前就一直想爭我哥的撫養權,跟我媽媽要撫養費。現在我哥哥早就成年了啊,撫養費要不到,就只能把心思打到別的地方咯,比如——”

她指了指自己,慢慢吞吞補上後面的字:“我。”

賭徒,上頭的時候,還顧得上要什麼臉面?

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沈嘉喻聽得微蹙起了眉來,溫淼被家裡保護的太好,只是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罩去看這些,並不知道“賭徒”這二字的背後到底意味著什麼。

但沈嘉喻不同,他曾經近距離地接觸過這些人,對他們的瞭解要比溫淼多得多,深知這種亡命賭徒的危險性,他徑直問道:“你放學的時候都是和賀寅秦柯一起走麼?”

話鋒轉得太快,溫淼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瞬之後,這才聽明白他的意思,注意力終於從小蛋糕上移開了,笑眯眯地抬起頭來看他:“怎麼,你擔心我啊?”

沒等他開口,溫淼單手託著臉,微微向前傾身,又拖長了尾音說:“沈老闆,少操點心,你老是這樣操心的話,會讓我誤會的。”

說這話時,她刻意咬著字音,言辭聽上去模糊又別有深意。

沈嘉喻的注意力被稍稍扯開,他表情微微頓了頓,而後似笑非笑一抬眼,聲音輕著問她:“誤會什麼?”

嘖,極限拉扯。

他明明心知肚明,偏偏要反問她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