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因為流道會對流體產生影響,但反過來流體對流道的作用就可以被忽略,這樣的問題可以解耦解決。”

“但鑄造過程並不符合這個假設……”

魏永明的眼神稍稍黯淡了下來,顯然,他是希望能夠繼續透過數值計算方式走下去的。

因為這是華夏唯一有可能實現技術跨越的途徑。

“是的,但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常浩南點了點頭:

“我正在開發一種全耦合求解法,如果順利的話,那麼……”

多物理場模擬如果歸納成數學問題,其實就是求解非線性程度極高的偏微分方程組,但由於工程上只需要數值解並不需要解析解,因此總體難度應該還好。

另外在原來的時間線上,femlab也是在2005年改名為comsol multiphysics並正式涉足多物理場模擬領域,在時間跨度上也就是8-10年的水平,lv3級別的理論應該足以應付。

更何況工程軟體這種東西,總歸是需要收集資料做版本迭代的,不可能指望著首發就是盡善盡美,而哪怕現階段只能把最基本的力熱耦合做出來,對於幾乎所有的行業來說,都堪稱一個巨大的助力了。

“如果順利的話,那麼下半年有可能出一些階段性成果。”

他還是沒有選擇過於半場開香檳的說法。

剛剛還有些失落的魏永明猛地興奮了起來:

“所以,利用數值分析縮短研究週期的路子,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堅持下去?”

要是別人畫出這種大餅,那他估計正眼都不會給一個。

但話得分誰說。

在此行前來之前,魏永明當然也做過一些功課。

從過去的經驗來看,這位總顧問口中的“階段性成果”,一般而言都並不階段。

屬於放在一個課題裡面能直接結題的那種。

“當然,或者不如說,這正是我研究演算法和控制理論的最終目的。”

常浩南微笑著點頭。

生活有時會出現一些奇妙的對稱。

就比如類似的話,他在幾天前剛剛跟三個燕京大學的學生講過。

現在又對一個青華大學的學生說了一次。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雖然等待半年左右的功夫可能會讓你們損失一些時間,但最終能換來更高的效率還是值得的。”

前世作為一個做專案的科研狗,常浩南選擇以今年下半年作為時間節點自然也是考慮了魏永明他們面對的實際情況——

科研專案到了年末是要交階段性總結報告的。

如果他把這個軟體一杆子支到明年,那專案組很有可能在進度壓力下選擇迴歸傳統路線,保證報告裡面至少有內容好寫。

實驗當然是必要的,但是缺乏理論指導的實驗對於當今的華夏來說,成本確實太高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