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記者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太過遙遠了,面對對方的舉動,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倒是一旁一直眯著眼睛打盹的花花,猛然睜開了眼睛,弓起身子,朝著兩人呲牙威脅起來。

“喲,這個貓還挺兇的,可惜不是一條狗,要是一條大狼狗,我還真有點怕它咬我。”最早進來的那個記者,一邊拿著錄音筆,一邊笑嘻嘻的說道。

他的語氣顯得很輕佻,骨子裡帶著一股不屑的味道,讓我相當的不喜歡。

“你們走吧,我不接受採訪。”

“別啊,說幾句唄,我可以給你採訪費,你看你這以後也別想再給人算命了,接受採訪我還能給你點錢,你要是紅了,還可以去網上當網紅,何樂而不為呢?”這名男記者繼續用那副輕佻的語氣說道。

“對不起,沒興趣,你們快走吧。”聽到對方那說話語氣,我頓覺煩躁無比,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跟對方說了。

“小兄弟,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這樣不配合採訪,那我可就準備隨便寫了,到時候你的形象在網上變成什麼樣子,可就別怪我了。”那男記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不由得一愣:我是真沒想到,眼前這記者為了採訪我,還能想到這種損招。

他說的這事情還真有可能,如果我真的不讓他採訪,誰知道他會在網上如何編排我?

就在我愣神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時候,一旁一直在弓著身子低吼的花花猛然躍起,撲到了那男記者的身上。

猛然遭遇這樣的變故,男記者把手裡的錄音筆都給嚇得摔在了地上,整個人往後躲,嘴巴里還不停的喊道:“貓!貓!”

我也沒想到花花居然會直接往對方身上撲,這還是我收養花花之後,它第一次出手傷人。

男記者驚慌失措的把花花從身上推了下來,嚇得臉色都白了。

花花落地之後,一個縱躍又跳回了算命桌上,重新蹲了下來,目光冰冷的看著那男記者,表情相當的嚴肅。

那男記者臉上被抓了好幾道血口子,眼鏡歪著,上身穿的襯衫也被撓破了好幾個口子,此刻看起來狼狽不堪。

“你……你竟然讓貓咬人,襲擊記者,你給我等著。”男記者扶正了眼鏡,衝著我氣急敗壞的說道。

“喂,咱們說話要講道理的,我可沒讓貓咬你。”

“錄下來了沒?”那男記者轉過頭看向他那位攝像師同事。

“錄下來了。”攝像師其實也是懵逼的,他沒想到還有貓抓人這樣的戲碼,不過剛才他還是下意識的把畫面錄了進去。

“你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走,咱們去打狂犬疫苗。”男記者一邊呲牙抽著冷氣,一邊說道。

我轉過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花花,又轉過頭看了看那男記者,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你是不是做過虧心事?身上背了人命?”

男記者先是一愣,隨即冷笑道:“你這套騙人的伎倆騙農村人可以,想來騙我,還嫩了點,我做記者這些年,見過的騙子比你認識的都多。”

“我說這個揹人命,不是說你親手害死的,只要是跟你有很大的關係,因果糾纏很深,那就會算在你的頭上,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花花的脾氣一直很溫順,它只有在跟鬼魂戰鬥的時候,才會脾氣暴躁。

哪怕之前遇到那小夥子作死去招惹孤魂野鬼,被鬼魂纏上了,花花也沒有撲上去,只是一直低吼警告。

這一次面對這個男記者,竟然直接撲了上去,唯一的答案就是,這男記者作了惡,而且問題還不小。

聽到我這麼說,那男記者頓時變了臉色,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裝神弄鬼!糊弄誰呢!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