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對方也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趕忙退後了一步。

我聽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稍微放鬆了一些:“你是?”

那人摘下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了真容,原來是那天第一個被花花抓傷的男記者。

見到他,我不由得皺了皺眉:“你要是想讓我賠償醫藥費也可以,我絕對不會賴賬,只要拿來正規醫院的就診單,誤工費要多少你也可以開個數。”

這人是被花花抓傷的,也算是花花結下的因果,那就該我承擔。

對方聽我這麼說,趕忙擺手道:“不不不,我這次過來不是要醫藥費的,是有事情想要求助。”

對方說著,露出了一臉諂媚的笑容。

我皺了皺眉頭,下意識有些不喜,這人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這是一個功利性很強的人。

不過對方既然開口求助了,我也不能把對方往外趕,這是算命這一行的規矩,除非確定對方身上有不能沾染的因果,才可以趕人走。

“那你進來聊聊吧。”我開啟店門進屋,開了燈,讓對方坐在了沙發上。

對方很乖巧的坐在了沙發,只是坐下後一雙眼睛不住的在屋子裡四處打量,像是在找東西一般。

我給對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直接開口問道:“在找什麼?是找報道的素材嗎?”

“先生哪裡的話,我就是好奇先生供奉的是哪位神靈。”

“真沒看出來,您還挺懂行的,如果我說自己沒有供奉神靈,那你還繼續嗎?”

民間處理跟鬼魂有關的事情,不管是神婆神漢,還是出馬仙,乩童,都是要供奉神靈的。

人力有時盡,如果單純依靠人力去幹這種事情,時間久了,人的陽氣被鬼魂陰氣所傷,就會病症纏身,還是醫生無法救治的那種怪病。

所以,做這一行,必須要供奉神靈或者家仙,藉助神靈和家仙的力量來對抗鬼魂的陰氣,還有介入鬼事所帶來的因果糾纏。

這些並不是秘密,只要是稍微瞭解點玄學知識,就能知道。

跟他們相比,我的情況十分特殊,我並不供奉神靈或者家仙,靠的是引魂燈的力量,要說靠山,在溝通鬼事上面,怕是隻有閻羅和判官這樣的大佬能比黑無常更厲害了。

有黑無常這樣的鬼差大人幫我撐腰,我要是處理起鬼魂糾纏人的事情來,肯定要比那些神婆和神漢強。

只是我身為引路人,要遵守引路人的規則,必須要處理掉孤魂野鬼的怨氣才行,而不是那種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模式。

引路人的客戶是鬼魂,不是活人,而且也不是以賺錢為目的的。

如果眼前這男記者要走,我絕對不會攔著他,他身後跟著的那姑娘如果願意來找我,我才會幫助她。

這男記者顯然沒預料到我會這麼說,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又反應過來,笑著說道:

“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先生能看出我身上有髒東西,就是有本事的,幫我指條明路,我就感激不盡了。”

說著,這男記者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個紅包,輕輕的放在了茶几上。

我看了一眼那紅包的厚度,撐得鼓鼓囊囊的,最起碼也有兩三千的樣子。

這個錢數在農村真的不是小數目了,相信絕大部分的神婆神漢拿到這麼一個紅包,肯定會樂顛顛的收下,不過這次對方註定要無功而返了。

“聊聊可以,無功不受祿,紅包不必了。”

男記者試探著想要塞給我,被我幾番推辭之後,這才確定我並不是說說而已,這才開口問道:“先生能不能告訴我,跟著我的髒東西是什麼情況?”

“是什麼樣子,是什麼人,難道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