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對面的姑娘並不是活人,也不需要擔心感染的事情。

不過既然縫衣針被引魂燈的燈焰如此灼燒也沒關係,也就不用擔心了。

我小心翼翼的用縫衣針將流血的傷口中心輕輕撥開,裡面露出了一截透明的絲線。

我輕輕地將它挑出來了一部分,用兩根手指掐著,想要把它拔出來,看看到底有多長。

沒想到我只是輕輕一拽,木偶姑娘就疼得直接仰面靠在了椅子上,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我趕忙鬆開了掐著的絲線,木偶姑娘這才緩過勁兒來,看向我:“先生,對不起,真的太疼了,我太沒用了。”

見到她這樣痛苦,第一時間居然是道歉和自責,我的心跟著猛然一揪,對這木偶姑娘只剩下心疼的感覺。

“不要這麼說,你已經做得很棒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我隨口安慰道。

可就是這麼一句話,木偶姑娘卻直接愣住了,接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眼中湧了出來。

我頓時慌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木偶姑娘哭了好一陣,才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先生不用自責,你沒有說錯什麼。只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被安慰過,才會壓不住情緒。”

空氣再次變得沉默。

良久之後,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開口道:“我想到了一個新的辦法,咱們試試吧。”

“好。”

我把縫衣針伸進了引魂燈的燈盞之中,蘸起了一滴燈油,小心翼翼的滴落在了剛才挑開的傷口位置,落在了那根透明的絲線上面。

燈油落在透明的絲線上,立刻變成了赤紅的顏色,就像是一個燒紅的電熱絲一般。

隨即,那滴燈油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順著透明的絲線快速朝裡面蔓延而去。

隨著燈油的深入,木偶姑娘的胳膊透出一道紅光,清晰的顯示出了絲線的軌跡。

那絲線的軌跡,從手背順著胳膊前行,最後進入了心臟的位置,才終於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怪不得輕輕拽一下那根透明的絲線,木偶姑娘就疼痛到快要昏厥過去,原來這些絲線的根源在她的心臟。

連線著心臟的痛苦,又怎麼可能輕易被消除,被斬草除根?

怪不得之前用黃紙符做成的火焰尖刀,只能斬斷表面的絲線,卻不能除根,因為痛苦的根源就在她的心中。

看來,只能用最危險的那個辦法來確定了。

“我還有個辦法,只是需要你配合,百分百配合那種,我才能幫你找出痛苦的根源。”

“先生,我說過,需要我如何配合,我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