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先生,是我。”

我聽著對方聲音有些耳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就直接開啟了房門。

一個看起來快五十歲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滿臉的焦急之色:“小先生,能不能去我們家一趟,看看俺家掌櫃的咋回事。”

看到對方的臉,我立刻反應過來:“嬸子,我黃叔他咋了?”

“我也說不清,你還是過去看看吧。”中年婦女一臉的焦急。

見到對方這副表情,我立刻明白過來,肯定是跟玄學有關,對方才會這樣晚上來急匆匆找我。

我想了想,轉身來到櫃子前,開啟抽屜拿了幾張黃紙符揣進懷裡,這才道:“走吧。”

老黃他媳婦也不客氣,裹緊大衣,提著手電筒在前面走,我跟在她的身後朝著她家的方向走去。

夜風寒冷,吹過光禿禿的樹梢和路邊的電線,發出嗚嗚的聲響,彷彿怪獸的嗚咽。

走出一段距離後,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門前的大槐樹,大槐樹的枝杈光禿禿的,在夜色的映襯下,像一幅張牙舞爪的抽象畫。

黃老四家在鎮子南頭,他家以前沒什麼錢,是做了喪葬生意才發了財,蓋了一棟兩層小洋樓,一進門,就能看到一樓的客廳裡堆滿了各種喪葬用品,只是稍微拿布蓋了一下。

我以前從來沒來過黃老四家,見到這些喪葬用品就堆在一樓客廳裡,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可是大過年的,就不能收起來嗎?這樣就不嫌晦氣?

黃老四的老婆見狀,趕忙開口解釋道:“我之前也跟他說過,讓他過年給這些收起來,他說沒事,蓋上布就行了,我也說不動他。”

不過仔細一想也能理解,這黃老四自從幹了喪葬這一行,過年什麼的估計也沒人上門拜年了,人都是懶惰的,誰也不會閒的沒事把這麼多東西搬來搬去。

再加上幹了喪葬行業,這些紙紮之類的東西,普通人看著晦氣,對人家來說,那是賺錢的東西,又怎麼會覺得晦氣?拿紅布蓋著遮起來已經算是比較講究了。

我點了點頭:“黃四叔呢?”

“在樓上呢,俺家老大正在照顧他。”

話音剛落,就從樓上傳來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嘶吼聲:“疼死我了,老大,你殺了我吧,要不給我把敵敵畏拿過來,讓我喝了。”

這是疼到了什麼程度,居然到了想要尋死覓活的程度,想要直接喝農藥死掉?

我跟在黃老四的老婆身後,跟著她一起上了二樓,進入了臥室。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屋子裡的情形,不由得大吃一驚,冷汗都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