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越哭越是傷心,到了後面,整個人抽噎的喘不上氣來,要不是我能看出隨著哭泣,她的鬱氣在散開,就要阻止打斷她了。

就這樣,她哭了快有一個小時,整個人疲憊到了極點,精神也極度萎靡,我這才柔聲對她道:“走,我攙著你去沙發上躺一會兒,休息休息。”

姑娘只是點了點頭,她已經講不出話來了,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

我繞過桌子來到她的跟前,伸手攙扶住了她的胳膊,這才把她攙扶了起來,一步步挪到了沙發前,扶她躺了下來。

這姑娘是哭得太狠了,整個人都麻了,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麻,手腳都會麻木僵硬那種,此刻整個人都是混沌的。

“你閉上眼睛養一下神,說不定就見到你爸爸了。”我再次柔聲說道。

她原本還有些女孩子的警覺,可是聽到可以見到爸爸,就立刻閉上了眼睛。

我輕手輕腳起身,來到櫃子前,輕手輕腳拉開抽屜,取出一盤凝神的盤香,在香爐裡點燃。

等到轉過身,這姑娘已經睡著了,她的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還時不時的抽噎兩聲,看著讓人忍不住覺得憐惜。

我又從沙發上拿起一個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轉過身就看到大鬍子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差點把我嚇了一跳。

我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搬了兩個椅子跟他一起坐在了門口,又輕輕地把店門虛掩之後,這才開口問道;“胡醫生您什麼時候來的?”

“我這都是第二趟過來了。”大鬍子笑眯眯的說道。

“啊?!第一趟是什麼時候?”我有些驚訝。

“第一趟就是聽你給那姑娘講關於思維穿越的事情,我聽完見那姑娘哭得那麼厲害,想著不能打斷你給這小姑娘看心病,就回去了,沒想到過來她才剛哭完。”

“我這那裡叫看心病,真要說看病還是胡醫生您是專家,我這就是班門弄斧。”我趕忙擺手道。

“你可別謙虛,看心病這種事情,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還真不如算命先生來的厲害,畢竟是專業對口。”

“哎,主要是看她太苦,再憋下去要出毛病,幫她好好開解開解。”

“所以我說治心病你們更厲害,換做是我,中醫也有相應的手法,扎針吃藥也能緩解,卻不能除根。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希望她這次睡一覺醒來,能夠重新生活下去。”

胡醫生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季藏,你跟她說的那些,是真的還是假的?”

“哪個?”

“預知夢和守護靈我都知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她未來的靈魂在這一刻跟她融合,做了那些事情,那是真的嗎?”胡醫生越說表情越是嚴肅,最後整個人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不由得一愣,忍不住在心中暗暗一嘆:看來胡醫生也是有故事的人。

不過轉念一想,這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沒有自己的故事呢?

我們無法成為世界的主角,可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那本書的主角,只是有些書可能是喜劇,有些書是成功學,有些書卻是潦草幾筆寫就的悲劇。

我仔細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種是玄學上的一種說法,除非成為神靈,能夠用慧眼觀察這個世界,才能知道那一刻的變化究竟是因為什麼。不過在情感上,我願意相信是未來的她,在那一刻靈魂融入了她的身體,想要彌補此生的遺憾。”

大鬍子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既然已經努力彌補了,為什麼還會有遺憾?是沒有成功嗎?”

“有些事情不是人力能夠改變的,還有一些事情,也許遺憾才是最好的結局,因為如果真的圓滿,也許代表著會有更悲